著捋了捋她手臂。這種莫名的情緒爆發以前在別的人身上也見過,不多問是更好的處理。
哦,對了,她房間還有一個喝醉了的女客人呢。
“我去看看我房間那位怎樣了,待會再回來陪你?”
“好。”
霍緋箴抽出手臂,翻身下床。
摩爾卷著被子蜷起來,老實說,她也覺得自己昨晚哭得莫明其妙。
成年人的忽然失聲痛哭其實比小孩子更費解,甚至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沒有明顯的起因,也沒有明顯的指向,隻是忽然很想哭,就哭了一場。
哭完,宣泄了不知哪來的情緒就舒坦了,平平靜靜地睡了個好覺。
她以前也會這樣,各種壓力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哭完繼續工作、生活。隻不過,這種時候有人陪在身邊是頭一回。
懂這些的人,如霍緋箴,就不會刨根問底,不會貿然探究別人的內心,轉眼就翻篇。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霍緋箴回來側身躺下。試探般觸碰摩爾,手臂、腿、腰……都沒遇到反對。默許之下,便是可以逐漸放肆。
“她怎樣了?”摩爾調整姿勢稍稍舒展了身體。
“挺好的,還在睡。清理了一下垃圾。”
其實她還給自己傷口換了趟藥,還好,外傷消炎藥沒有氣味,不會引起懷疑。
摩爾應她:“嗯,我不想應酬她。”
“好,等她走了再叫你出來吃午飯。”
“別太晚。”
“不會的。”
享受輕撫間,摩爾眯眼緩緩仰了仰下巴,順勢深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午飯吃什麼?”聲音糯糯的。
“惠靈頓牛排,蘑菇湯。”
“會有麵包嗎?”
“當然。”
“加黃油和蒜蓉烤過的那種?”
“對。你很懂嘛。”
摩爾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邊說著話,那手掌邊在她身上散漫遊走,輕重節奏把握得一如既往的好。
這份愜意最後停留在從背後擁著她的姿勢。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嗯。”
···
又過了一周,霍緋箴的手臂終於愈合得差不多,繃帶換成了膠布。不過看這樣子,是要留疤的了。
出來看到摩爾穿戴整齊正要出門。
“有約會?”
“嗯。”
“哦,晚上駐唱要請假不?”
“不用,就普通見個麵。”
臨出門前摩爾又回頭看了一眼,霍緋箴也是要出門的衣著。
“你也有約會?”
“當然。”
周末嘛,當然要有消遣活動。
“那我先出門了,約會愉快。”輕快的語句留在門裏。
才下午霍緋箴就回來了,倒是沒想到摩爾回得比她還早。
“這麼早?”
“比你早幾分鍾。”
摩爾站在飯桌前,拎起桌上的袋子問:
“吃菠蘿嗎?路口買了一個。”
“吃。”
菠蘿已經原隻去好皮了,摩爾洗了案板,把它十字破開再切成小塊。
霍緋箴站在身後問她:
“約會怎麼樣?”
“一般,同事介紹的,也就還行。”
“可以發展?”
“再看吧。你呢?”
“待會要上班。”
“我以為你會直接去店裏。”
“回來換身衣服。”
摩爾切菠蘿的刀功其實不怎麼樣,從專業的角度看來有點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