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直接的行動。
電梯廂輕微抖了抖,已到達二十九樓。
霍緋箴摸索了鑰匙,費了點勁才反手把門打開。擁吻是不會停的,退進屋裏背後砰地撞上鞋櫃的邊角,聽起來很痛,摩爾心疼她要想停下來查看,她也沒讓。已經太久沒見麵了,堆積了大半年的思念一旦打開一個小缺口,就能瞬間沸騰!
總之這個周末,哪都不去,就待家裏!
···
早上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縫透進來,在灰色的被子上形成熟悉的柵欄狀條紋。霍緋箴趴著動了動,伸手順了順摩爾額前的頭發。
“這大半年你去哪了?”
“調職了。”
“還會調回來嗎?”
“說不準,短期內沒有這個安排。”
“哦……這樣。”
“怎麼?”摩爾故意問。
“呃,也沒什麼……為什麼忽然調職了?”
“因為你。”摩爾歎口氣,“沒有永遠不被揭穿的謊言……所以,最好真正不知情。”
以身份暴露為理由,申請調去遠離這裏的片區。隻要撇清了工作上的糾葛,她又何須管她做什麼主業副業?
“對了,你知道我換了老板麼?”
“老詹沒調走,真想知道還是能打聽的。”
“那你打聽了嗎?”
“沒有。”
一個明知故問,一個明晃晃沒說實話——反正心知肚明。
其實上麵的工作重心已經轉移了,霍緋箴早已不是值得關注的調查對象。但摩爾不想調回來,就算離家近也不想調回來,至少現在來說,這距離就很好。
霍緋箴看到摩爾的睫毛好像在光線裏微微顫動,然後腳背就被不經意地踏了一下。她覺得,清心寡欲了大半年,區區一晚的纏綿遠遠不夠看,探手摸到腰把人收索緊:
“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好再次了解我的新工作了?”
“不,別說。”摩爾伸手捂她嘴,“我不想知道。不要再把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了。”
“唔,好。”
霍緋箴最擅長拿捏說與不說之間的界限了。
當然,她也從這句話裏確認了,自己已經不再是摩爾的工作,而是她的生活。
···
久違的的快樂過得特別快,轉眼星期天過完,摩爾又要走了。
霍緋箴站在門口送她:“下次回來,做好吃的給你吃。”
“我又不缺那一兩頓飯。”
“可是你缺與我吃的一兩頓飯。”
過日子嘛,不過是一日三餐,下班消遣。
“下次什麼時候還說不準呢。”
“沒關係,我等你。”
其實,等待不一定難受——隻要等的人可期。
···
然後,摩爾會不定期在某個周末回來,有時也不一定是周末。大多數時候霍緋箴會在家,當然偶爾也有不在家的時候。
碰麵了,吃飯、睡覺、消遣,盡是些日常得不能再日常的內容,卻是她們之間最重要的事。
白予絳對這種不定期無約定隨機見麵的模式有點費解:“摩爾姐,所以現在你和小鬆,算是戀人關係了嗎?”
“算也行,不算也行。”
“我不明白,相愛的話為什麼還不確認關係?”
“我們確認的啊。”
“確認什麼?”更加一頭霧水了。
“嗯……”摩爾很是想了一陣才歸納成一句話,“確認了,要給對方最平衡的愛。”
什麼是平衡?
平衡是一種必須看著對方,又保持自己,彼此配合才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