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望的理發師想要在這件事結束之後自殺,但是理發師的計劃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屍體哪裏來的?
原來委托人的鄰居是一個逃犯,他逃到這個鄉下小地方已經很多年了,使用的是別人的身份,而死掉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鄰居,兩個人是獄友。鄰居把獄友殺掉之後本想處理屍體,卻聽到了腳步聲,誤以為去測試機關的委托人和理發師發現了他的罪行,逃回去後膽戰心驚了一晚發現並沒有人告發他,而井上先生死後一直盯著理發師的他決定殺人滅口。這就是理發師的死因。
“當時我覺得有點奇怪,因為鄰居的口音雖然是本地的,但他會使用一些關西的用語,所以我拜托朋友查了一下。有個逃犯多年前在附近消失,跟鄰居回來的時間相吻合,而且鄰居有整容的記錄。另外,樹林裏找到的屍體穿著井上先生的衣服,但在周圍散落的物品裏我們找到了他手上的信件,名字跟鄰居是一樣的。”工藤新一繼續說。
“不愧是平井先生,那鄰居又是怎麼死的呢?”警察問。
工藤新一想了想,說:“我也才剛到這裏,還沒開始調……”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停住,年輕的偵探愣了一會兒,摸上了自己的額頭,那裏的溫度正在漸漸超過正常體溫。
警察看到他這樣趕緊問:“沒事吧平井先生?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島上的醫生還在……”
“不用了。”工藤新一聽到醫生這兩個字就下意識地說。
突如其來的熱度讓他想到了對自己來說是十年前的一場大火,還有在燃燒的火焰裏彈奏的《月光》……沒錯,那就是此後纏繞他十年的、改變了他一生的失敗。
他殺死了一個人。那時候他這麼想。
工藤新一往港口的方向看過去,剛才少年偵探團好像接了個電話就往那邊去,他當時並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江戶川柯南來了。
“抱歉,這裏的案件能暫時交給警方嗎?前麵的證據和推理我已經告訴村長了,到時候你們問村長就可以知道。”工藤新一說著就往外走,警察一邊點頭一邊問他身體的問題,但年輕的偵探說自己沒事,打算休息一下。
於是警察看著偵探離開,而這裏的案件和屍體依舊冰冷而充滿謎團。
工藤新一一頭紮進了島上的叢林裏,往遠離村子的地方走。
至少要撐到江戶川柯南離開。
是灰原通知了「他」嗎?確實,如果是「他」的話,出於謹慎很有可能會來這邊看看,還會帶著可靠的大人。但眼下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可不適合見麵,最好是永遠不要見麵。
“案件……”
呼吸帶著血味的熱度,他能離開是因為——他相信另一個自己,一定可以查清真相,阻止潛藏在暗中的犯人。
因為他們都是工藤新一。
突如其來的發燒讓他差點失去思考的能力,背後傳來的聲音似乎是少年偵探團在喊著問平井哥哥去了哪裏。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叢林到了海邊的礁石那裏,濕熱的海風把偵探的頭發吹起來,眼前仿佛有個模糊的人影。
鋼琴師正在小船上跟他招手:“哎夏洛克!你怎麼也來這裏啦!剛好我做完任務準備走了,你要跟我一起離開嗎?哦,咖啡是給我帶的嗎?”
工藤新一:“……”
鋼琴師怎麼又從監獄裏跑出來的且不論,從他手上的槍和衣服上的血來看,殺鄰居的凶手,找到了。
他歎了口氣,把咖啡扔給了鋼琴師,說:“麻煩你了,東方快車。”
鋼琴師拍拍胸口,得意地說:“不用謝,舊日法庭的第零審判官、黑暗之翼的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