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地,樹葉依舊在嘩嘩作響,遠處的救護車聲音由遠及近,又逐漸遠去。東京已經來到新一年的夏日,夜晚的風不再寒冷,有夏蟬在林間突兀地長鳴。
工藤新一剛剛在用口袋裏的手機發消息,不過看起來琴酒不打算讓他拖延時間。
經過短暫的思考,他使用了本來不打算用的【大騙術師】,一本正經地說:“其實莎朗說的是真的,她是我……”
假扮過姨媽也算是親戚吧,希望有希子不會太介意。
畢竟貝爾摩德和那位先生是那樣的關係,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琴酒也會稍微顧忌一點,至於等後麵琴酒反應過來……那也沒什麼,琴酒隻會想他當初是怎麼相信的。不過,山口亂步這個身份是暫時不要用了。
出門就會被當成嫌疑人,一晚上差點四次被殺,現在還被警方通緝,跟白馬探的棋局恐怕這輩子都沒希望繼續了。
但話還沒說完,工藤新一就眼睜睜地看著要拿出槍來的琴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組織的Top Killer很好地奪回了自己的平衡並穩住差點飛出去的帽子,隻是他再看工藤新一的時候眼裏有種說不清的震撼。
琴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本人就比這個人大不了幾歲,所以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他和貝爾摩德兒子?
他沉思了很久,得出結論:
這是組織拿他和貝爾摩德的DNA製造的實驗體,生長速度和普通人類不一樣,隻有這麼一個可能了。
如果這是組織的計劃,暫時還不急著殺掉對方。
工藤新一:……
名偵探發現琴酒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妙。琴酒剛才不是想動手嗎,為什麼現在忽然就不打算直接殺他了?
隻是一句話應該不會造成這種效果吧?所以莎朗到底對琴酒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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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灌木叢裏,陽太正在看那邊兩個人對峙的場麵。
因為隔得太遠他聽不清這兩個人在說什麼,隻隱隱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在他旁邊還有個不認識的姐姐,剛才那個銀發的男人看過來差點發現他的時候,就是這個姐姐一把就把他按了下去,兩個人才能安全地在這裏繼續圍觀。
“助理哥哥看上去好像反派啊。”陽太小聲說。
“因為對麵的人是黑夜裏的假麵騎士,所以他隻能當反派了啊。”舉著一塊小樹杈,在他旁邊非常專業地拿著相機隱藏的姐姐惆悵地說。
“姐姐認識對麵的人嗎?”陽太轉頭去看這個姐姐。
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姐姐,她有黑色的長卷發,背著一個挎包,而且在這樣的夜晚裏穿著大衣,但她又肯定不是從博物館裏出來的,因為她剛過來的時候手裏還端著一杯沒涼的咖啡。現在她一手拿著樹杈一手拿著相機,咖啡就塞在陽太手裏了。
“當然了,畢竟那時候的照片就是我——哦,對,你好啊,我的名字是不破楓,長野電視台的記者!”那個姐姐小聲自我介紹說。
然後她指著正在對峙的兩個人,說:“正在你眼前的那兩個人,有著銀色長發,穿著一身黑衣的就是夜晚在街道上行俠仗義的假麵騎士黑澤先生,雖然看上去非常冷酷,但背地裏卻是一個喜歡可愛東西而且對小孩子非常友好的熱心市民……”
陽太想起他在博物館展覽廳裏見到的冷冰冰的說著殺人的銀發男人,拿咖啡杯子的手都快拿不穩了,他心想記者果然都是胡說八道的東西,就比如當初報道說他父親是害怕醜聞而自殺……不過姐姐應該是個好人,所以他問:“那你知道助理哥哥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