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藤新一睡醒的時候,外麵的會客室就隻剩下降穀前輩和赤井先生打架的遺跡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他問。

他隻是有一會兒沒注意,這兩個人怎麼又打起來了,該說幸虧現在他們沒往死裏打嗎?不對,看地上還有血跡,該不會這次真的在往死裏打隻是被他打斷了吧?!

降穀零擦了擦臉上的血,充滿真切敵意地說:“他拿了我的帽子。”

赤井秀一心想那都是下午的事了,而且帽子最後也還給波本了,但現在他要說的是:“他扔了我的煙。”

工藤新一被他們找理由的敷衍程度給敷衍到了。

感覺、前輩們像是小孩子在打架。

而且降穀前輩不是有很多帽子嗎?閑著沒事就會往工藤新一頭上扣一個的那種。赤井先生也真的有很多煙……應該提醒他早點戒煙,不然三年後的肺病對赤井先生來說還是個隱患。

他剛想說點什麼,降穀前輩就看過來了:“睡醒了?陪萊伊練練手吧,他沒打夠。”

工藤新一:“……”

他現在回去繼續睡還來得及嗎?

看樣子,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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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是在第二天上午才再見到工藤新一的。

當時他的好友恍惚地站在他家門口,臉上還帶著點擦傷,看起來就像是跟人打了一架,而且是下狠手的那種打法。

服部平次猶豫了很久,才斟酌著問:“你是在來我家的路上遇到窮凶極惡的歹徒然後試圖徒手製服他們失敗了?”

“沒,”工藤新一沉痛地說,“我被單方麵按著打了,隻因為他們兩個忘記今天還有工作,現在正在補救的路上。”

黑衣組織的成員波本先生想起自己還有個任務,而且不是在大阪,在東京。

降穀零發現自己差點忘記任務的時候琴酒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於是波本先生扔下這兩個人就走,以他的飆車速度現在去還來得及。

本來事情可以到此為止,但赤井秀一發現自己的吉他盒裏被塞滿了琴酒同款帽子,然後他轉過身來說既然如此就真的給工藤新一當會兒陪練。而那些帽子,現在正被一條繩子穿成串掛在長野黑澤家門口,至於琴酒看見什麼反應……琴酒還沒回家。

“所以降穀前輩到底為什麼跟帽子過不去?”工藤新一最後問。

赤井秀一回答:“你忘了嗎,上次你拿走了他的帽子,我說送他個針織帽,他就生氣了。”

所以這不還是小孩子打架嗎?!

赤井秀一又說:“沒關係,我也送了他禮物,他會喜歡的。”

早上,工藤新一接到了降穀前輩的電話,降穀前輩說他收到了一個大紙箱的快遞,裏麵是可以塞滿半個衣櫃的印著克麗絲·溫亞德的定製襯衫。

“你知道赤井秀一去哪了嗎?”降穀前輩問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溫柔。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就站在他麵前的赤井秀一,斬釘截鐵地回答:“赤井先生說他有急事,已經回美國了。”

“讓他接電話。”

“……”

“讓你身邊那個FBI接電話。”

好吧,赤井先生,這怪不了我。

工藤新一回憶完昨天的慘痛經曆,對服部平次輕描淡寫地總結為跟樂隊的前輩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情感交流,聽得服部平次想轉身回屋報警。

直接進門告訴大阪警監的那種極速報警。

不過工藤新一還是把他攔住,兩個人本來就是打算趁著周末出門去玩的,雖然眾所周知名偵探的假期等於事故,兩個名偵探加起來一定會發生更多事故,但他們還是決定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