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我的話,我已經沒法回答你了。但這一路上的風景,也就是最好的禮物吧。你看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嗎?】
誰知道呢。
組織已經消失,雖然還有一些後續事件要處理,但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完全在我們的計劃內。你給我的資料我也都收到了,隻不過我不打算讓時間機器這樣的東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今天是個晴天,自從我們來到這個時間,已經是第八個月上,馬上就要秋天了。
天氣真好啊。
如果你看到這樣的結局,會滿意,還是會繼續向前呢,世界?
673
東京的一家醫院裏。
鋼琴師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是很清楚的樣子,他晃晃腦袋,直到在他身邊的十文字警官問他還好嗎,他才忽然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哦對、是這樣的,他之前意外失憶了,然後跟失蹤已久的發小重逢,但是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些許矛盾,之後又發生了意外,鋼琴師自己遇到了這邊的這個警察。警察跟他很談得來,他們兩個天天在河邊釣魚,但是釣到現在為止鋼琴師都沒能再找到花見有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就在昨天,他在路上遇到一個自稱認識自己的人,熟人一聽鋼琴師說你誰啊就急了,當場要給鋼琴師腦袋來一下。鋼琴師覺得這不對啊,我什麼都沒幹你為什麼要打我,他反手就把這人交給警察了。
但是就在他要走的時候,這個人忽然暴起用手銬猛地磕在鋼琴師的腦袋上,把他砸進醫院了。
“……”
現在他的心情很複雜,因為他發現他確實是認識這個人的,這是組織的成員,按理來說他的同事,但如果他這段時間以來看的新聞沒搞錯的話,就在半個月之前組織已經沒了。是的,沒了。
他的臥底工作中道崩殂,但是卻得到了警視廳因為他見義勇為送來的花束。
鋼琴師對十文字警官說:“十文字大哥,我恢複記憶了,其實我是CIA在某個組織的臥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失憶,現在我得快點跟我的同伴取得聯係……”
坐在病床邊上的十文字警官沉思片刻,對護士說:“要不要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得腦震蕩?”
鋼琴師:“我真的恢複記憶了!這是真的!不是我編的!真的啊——”
兩個小時後鋼琴師終於證明自己的腦子沒問題,等到了據說是跟組織有關的警察來找,結果對方推開門的時候他大驚失色直接往窗口躲,就差要跳下去了:“蘇格蘭威士忌,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諸伏景光:“……”
這段時間他是真的聽說了不少這樣的發言,甚至包括老家的朋友甚至山村操問他這些年都去哪了,他一律回答在國外做音樂。
現在他不得不給鋼琴師解釋說自己還活著,具體怎麼樣你不需要知道,這都是內部的情報。鋼琴師緩慢地接受了蘇格蘭沒死的事實,然後說自己真的失憶了,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他得知道花見有我在哪。
諸伏景光聽到這話,表情就變得微妙起來:“……你說的是曾經在偵探那裏當助手的那位花見先生?”
他還曾經見到過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一點意外。
“他出事了嗎?”鋼琴師緊張地問。
“不,在七月十四號針對組織的行動裏,他出於某種理由,參與了FBI那邊的行動然後遇到了朱奈瑞克……總而言之,他失憶了。”諸伏景光回答。
鋼琴師覺得,哪裏有問題。
但是失憶他不就不用挨打了,這不是好事嗎?好事啊!但是他還是覺得哪裏有什麼問題,於是他問蘇格蘭:“所以他是怎麼把自己搞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