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東京傳出了這樣的消息:因為某位成員退出而即將解散的烏鴉與酒樂隊加入了兩名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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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會在這座小鎮停留一天。
坐在這家咖啡店裏的時候,工藤新一才發現這裏自己曾經來過,牆壁上鑲嵌的玻璃板後麵有老舊的報紙,掛在櫃台上方的時鍾也有些年頭了。櫃台的角落有個擦拭得很幹淨但是已經壞掉的收音機,店主很可惜地說這是祖母留給他的,去年還能用。
他上次來這裏的時候,世界還在他的身邊,不過十年後的這家店早就不是這個模樣,店主也換了人。當時他已經不認為世界是他的另一個人格或者是幻覺了,因為那家夥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多到讓他懷疑自己才是有問題的那個存在。
“是那個時候的東西啊,”工藤新一用當地的語言說,“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著幫您修一下。”
店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把收音機小心翼翼地搬了出來:“真的能修嗎?隔壁修理店的店主說這種東西早就過時了。”
“應該可以,讓我先試試吧。”工藤新一回答。
他去隔壁的修理店借了工具,店主是個大叔,大叔也好奇地過來看。他說這種老舊的型號他都不敢動啦,畢竟是人家祖母的東西,他是修機車的當然對這種小東西不是那麼精通。
“很熟練啊,你以前做過類似的工作?”修理店的大叔就蹲在旁邊看,但他看偵探的樣子也不是做這行的,就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是有人教我的。”工藤新一聽到這句話,頓了頓,往咖啡店的窗外看去。
店主也看向了剛才跟這個年輕人一起進來,現在卻在公共電話亭裏的男性,他記得那個人有一頭很長的、很顯眼的銀色頭發,就像是去年的雪一樣讓人印象深刻。
“他是你的老師嗎?”店主問。
看這兩個人的關係,他還以為是剛剛搭夥走的陌生人,沒想到其實是熟人嗎……那關係未免也太差了吧,看起來就跟有仇一樣。
“可以這麼說,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了。”
此時的偵探已經把老舊的收音機修好,正在做最後的調試,但畢竟是很久之前的東西,在這個地方能接收到的信號也寥寥無幾。店主說沒關係啦,這樣已經很好了,他隻是偶爾拿來聽祖母留下的錄音帶而已,如果完全修好了他也會覺得奇怪。
咖啡店裏也沒什麼人,年輕的店主找出了幾個同樣有著年頭的磁帶,放進了收音機裏,按下了開關。上世紀的音樂在安靜的咖啡廳裏流轉,讓偶然間門停留在這裏的年輕人流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們是在旅行嗎?”大叔問。
“不……不是旅行,是告別。”偵探回答。
在火車上的時候,有一次他碰到了熟悉的人。阿佩羅曾經說他沒有必要回到這裏,但那天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兩個人沒打招呼,就像是不認識一樣擦肩而過——他想阿佩羅也不希望讓琴酒知道他來過。
後來阿佩羅發郵件問他來這裏做什麼,他說他曾經跟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在這裏相遇,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呢?
——沒什麼,隻是想來而已。反正我要見的人已經不在了。
後來他也沒有見過阿佩羅,聽說他去了法國,因為梅洛作為組織成員被抓住,阿佩羅替他去管理學校了。這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差勁,但對於當初把梅洛往死裏坑,阿佩羅大概還是有點愧疚心理在的……才怪啊!他看到新聞說阿佩羅把梅洛的學校拆了啊!
琴酒在打電話的中途往外看去,看到正在咖啡店裏跟那兩個人閑聊的偵探,小鄰居倒是笑得非常開心,完全沒有誰要在不久的將來赴死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