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先為夫人探探脈象吧。”大夫擺好了問診的腕托和巾帕,請楚年把手腕遞過來。

楚年配合地照做了。

大夫認真地聽診。

可能大夫們聽診時候都會下意識擺出嚴肅的表情, 楚年盯著大夫的臉, 瞧他時不時就要抖一下眉峰,心裏不由地滋生了點緊張。

等大夫終於放開他的手腕後, 楚年立刻問:“應該不是什麼難治的大病吧?”

大夫抬眸, 看見楚年臉上的緊張, 趕緊露出輕鬆的笑容,說:“夫人盡管放心,您的身體很好,一點事也沒有,之所以動不動就覺得疲憊,是因為身上已經有喜了,並且已經有了兩個月了。”

“有喜?兩個月了?”楚年呆了。

“是的,恭喜夫人,恭喜江大人了。”大夫笑著拱了拱手。

楚年向大夫確認道:“真的是身孕嗎?兩個月了?”

“確實是喜脈。”大夫當楚年是信不過自己的醫術,又說:“夫人稍後可以讓下人再去請芝竹堂的胡大夫過來問診,胡大夫最擅長的就是護胎安胎。”

“您誤會了,我不是信不過您,隻是我已經有過一女了,清楚懷孕時該有的狀況...現在這情況跟我當初懷上時完全不一樣,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連說這番話時,楚年都依然沒什麼真實感,不是很確定地把手貼上小腹,懷疑裏麵是不是真的又發芽了?

大夫問他:“請問夫人上次有喜時是什麼反應?”

“上次反應很明顯的,才一個月的時候就害喜孕吐,吐的很厲害,也沒有胃口,吃不下什麼東西。”

所以楚年才覺得奇怪嘛。

他隻是累而已,但胃口沒變,還是吃嘛嘛香,更沒有惡心想吐過。

壓根就沒往是懷孕了上想過。

大夫笑了笑:“您上次孕征劇烈,可能是受當時的身體和精神影響,況且每一胎的狀況都不會一模一樣,有差異是正常現象,夫人不必為此擔心,每月讓芝竹堂的胡大夫來為您請個平安脈,正常吃喝養胎待產即可。”

“...是這樣嗎。”楚年還是有點怔怔的。

大夫又開導了楚年幾句,便拎起藥箱告辭了,臨走還不忘再次囑咐管家,讓他記得請胡大夫也過來看看。

管家樂嗬嗬地應下了,給足了好處後把大夫送出門,然後立馬前往芝竹堂請人。

胡大夫被請過來時,江自流也回來了。

江自流剛一進家門,就看見管家領著個大夫急匆匆地往裏走,頓時一顆心往上提起,連忙詢問是怎麼了。

“大人,您回來的正好,是喜事啊,夫人有喜了!”管家一邊興高采烈地報喜,一邊催促胡大夫再走快點。

“什麼?”聽到管家的話,江自流一整個愣住。

但他轉瞬就回了神,撥開走在前麵的管家和胡大人,用比他們都快的速度,先一步去了楚年那裏。

“阿年!”

楚年沒在屋裏,他正在院子散步。聽到江自流的聲音,慢慢往回走。

江自流自個兒找了後院,看到楚年,快步走到他跟前,捧起了他的手:“我聽福叔說你有了?”

楚年笑了笑:“上午大夫是這麼說的。”

江自流仔細盯著楚年的臉:“多長時間了?”

楚年歪了下頭:“兩個月。”

“兩個月了?”江自流詫異。

“大人,您走的也太快了!”管家帶著胡大夫匆匆而來:“夫人,老奴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