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俞茴雅仿佛認不出人,一邊嘶啞地大叫,一邊猛然掙紮,處在癲狂中的人力氣太大了,傅懷惜雙腿難動,沒防備就被直接帶離了輪椅,跌倒在地上。
一聲悶哼讓傅懷惜吃痛,然而他也顧不得自己,努力伸手去夠俞茴雅,“你冷靜一點,茴雅,你不用這樣,你別這樣,茴雅!”
忽然俞茴雅撞到桌子,手胡亂抓取之下,直接打翻了桌上的一盆果盤,然後摸到了一把刀……
傅懷惜的眼睛驀地睜大,“不要——”
*
“你說你舅舅的腿是怎麼斷的?”鄭殊跟傅若飛坐在院子裏問道。
傅若飛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們說:“被俞家人打斷的。”
鄭殊一怔,“打斷的?”
“嗯,就是被裏麵那位女士的弟弟生生打斷的,再也沒好過。”傅若飛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我是真的不想離開,但舅舅養我長大,我不能不顧他的痛苦,鄭少,實在對不起。”
鄭殊的心猛地一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怎麼了……”傅若飛話音未落,裏麵忽然傳來一聲聲尖銳的叫聲。
“糟了!”鄭殊猛地起來,跑向了屋內,速度太快,以至於都將屁股下的破椅子給帶翻了。
門猛地被踹開,他一眼就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傅若飛,以及拿著刀麵露絕望的俞茴雅。
“媽!”
跟著跑來的傅若飛就看到鄭殊一把撲了過去,直接用手握住了水果刀的刀刃,這才沒讓俞茴雅對著她自己刺下去,接著他一點一點地掰開她的指節,不顧滿手的血把水果刀奪下。
染血的刀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鄭殊將歇斯底裏的女人緊緊地摟進懷裏,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給予強大的安全感,同時對傅若飛喊道:“快,叫救護車!”
傅若飛也顧不得地上的舅舅,拿起手機撥打緊急電話。
鄭殊緊緊地抱住俞茴雅,牢牢地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傷害自己,同時貼著臉輕聲安慰道:“媽,沒事了,都過去了,你抱緊我,我就在你身邊,真的,那都過去了,沒事了,您已經很堅強了,放鬆一點,交給我……”
傅懷惜被傅若飛緩緩地扶起來,看著陷入病態的俞茴雅,一股深深的後悔掠上了心頭。
*
俞斯年坐在辦公室裏,跟謝晟風通話。
“證據足夠嗎?”他問。
“謝章是跑不了了,至於謝清,恐怕得從謝章嘴裏撬。”謝晟風聽不出情緒地說。
俞斯年嗯了一聲,接著不冷不熱道:“那你最近小心一些,我已經身兼數職,不希望再替你接手豐裕。”
謝晟風心口中了一箭,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個烏鴉嘴!”
俞斯年眉峰一揚,“怎麼,被我說中了?”
“俞新海把東西交給我的時候,剛好接到了謝章的電話,你能想象嗎?就當著我的麵,謝章打算讓他再幹一票!”
俞斯年吃了一驚,“電話裏直接這麼說?”
“當然不是,他還算有頭腦,說得模棱兩可,具體讓俞新海明天去見他。”謝晟風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冷,自嘲的同時淬著冰刀雪箭的寒意,“但我知道就是這個意思!我爸媽就是在這樣的預謀下,被他的兄弟害死的!現在,他們又要用同樣的招數來對付我!媽的!”
俞斯年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冷靜。”
“我很冷靜,我冷靜地示意俞新海問他要錢,不斷要錢,又冷靜地聽完謝章的承諾,說是會全力以赴幫俞新海,可他哪兒來的錢幫俞新海,還不是從我這裏拿!我更加冷靜地讓俞新海獅子大開口後勉為其難地答應他。”謝晟風激動地說,“我當時演技炸裂了你知道嗎?這要是拍下來,全球影帝必須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