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是情話的情話最為動聽,鄭殊忍不住摟住俞斯年的脖子,“那我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

“我要是變成植物人那樣,癱在床上了怎麼辦?”

俞斯年失笑著:“你哪兒來的這些奇怪的想法?”

“這種問題不就是一步步升級嘛,主打一個愛情的考驗。”

俞斯年輕輕一歎,“好吧,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放棄,不拋棄,不離不棄。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自然是我不在了。”鄭殊想到書中俞斯年的結局,便說,“我雖然管不到那麼多,但希望你那時候別是個孤家寡人。”

這話觸動俞斯年的內心,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他玩笑道:“我以為標準答案應該是你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

“洗不到,但我怕你控製不住。”

俞斯年嗤了一聲,“我還沒那麼禽獸。”

那可說不準,剛還對他動手動嘴的呢,鄭殊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特地往俞斯年的下麵瞄。

俞斯年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總覺得帶著鉤子有點鬧人,“你這是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還是不希望?”

“我手受傷了。”鄭殊強調道。

“所以呢?”

“你得注意一點。”

這一語雙關的簡直把俞斯年給逗笑了,他抬手敲了一下青年的腦袋,“都受傷了還不老實,進去。”說著就把人推進了浴室。

*

第二天,在經過一係列檢查之後,俞茴雅被俞斯年接回了家裏。

埋了三十多年的疑問雖然以慘烈的方式撕裂開,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隻要沒有徹底垮下,總能漸漸平複,並積極尋求補救的方式,第一件事便是傅懷惜的腿。

鄭殊笑道:“這還需要您說,我已經請人幫我約這方麵的專家,等傅若飛把傅先生的病理資料發給我,就讓這些專家看看,到時候給個方案。”

俞茴雅的眼睛是紅腫的,但目光很亮,沒有逃避,“謝謝你,阿殊。”

“您是我們的媽媽,有什麼事我們一家一起承擔,沒事的。”

俞茴雅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鄭殊看她的精神不太好,便對俞斯年說:“斯年哥,你陪媽上去休息一下吧。”

於是俞斯年便送母親上樓。

等莫林背著一個休閑包走進別墅的時候,就看見鄭殊呈鹹魚姿態攤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目光一瞥,頓時驚訝道:“喲,你的手怎麼了?”

“見義勇為,光榮負傷,你有事兒?”鄭殊把電視聲音調輕,拿眼神示意坐沙發。

“兩件事,第一件下個月我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真誠邀請你和你的家人參加,是哥們就必須到場!”莫林從包裏拿出大紅請帖拍在茶幾上。

這沒問題,鄭殊點頭,“我一定去。”

“對了,別忘了帶上你男人。”莫林囑咐道。

鄭殊嗬嗬兩聲,“看來這請帖應該寫上,真誠邀請俞董和其家人參加。”

莫林不在意他的諷刺道:“知道就好,咱們這些紈絝,哪回不是可有可無?”壽宴的主角肯定是那些成功人士,借機商議一下合作,交換些重要信息,引薦一些人之類的,跟一般的商務酒會也沒啥兩樣。

一般他們就算去參加了,也很快聚集在一起找別的樂子玩。

鄭殊點頭,“明白了,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莫林往鄭殊身邊一坐,一臉神秘兮兮,腦門上就刻著大幹一場四個字,“我想搞個影視城。”

鄭殊:“……”

“你那是什麼表情?”莫林問。

鄭殊冷笑道:“虧得我沒喝水,不然非得噴你一臉,你說你想搞影視城,跟我說幹什麼?”

莫林搓了搓手,“你這不廢話嘛,是兄弟,怎麼著也得支持一下吧?”

鄭殊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