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分。他驚訝地睜眼一看,隻見燕遲額角青筋緊繃,眼睛被情[yù]逼得發紅,將自己狠狠按在床榻上,胸口不住起伏。

燕遲一陣粗喘,滿頭是汗,那一口森森白牙令人發怵,痛苦掙紮的神情看上去隨時會撲上去打季懷真一頓,又或是將他按在床榻上侵犯。

不過季懷真一點也不怕。

他不止不怕,還挑釁地同他對視,反正被肏上一頓,爽得也是他。

燕遲忍無可忍,顧不上是否會露餡,猛地從季懷真身上起來。他抓過衣服披在身上,坐在床榻邊猛喘幾口氣,一手捂住臉。

看他下半身的動靜被強行壓下去,季懷真便知道這頓肏他是享受不到了,隻一手撐著頭,側靠在床上,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去勾燕遲的腰。

這小子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睛,季懷真的手還沒碰到他,就又被一把攥住。

季懷真這壞種倒打一耙,笑道:“拉我手做什麼。”

燕遲喉結滾動,似是終於平靜下來,他突然回身,看了季懷真一眼。不知為何,那一眼看得季懷真有些笑不出了。

他預感到什麼。

隻聽燕遲失望道:“我既答應了白雪,定當說到做到,送你去汶陽與她彙合,你大可不必違心討好我……更不必,裝模作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還覺得我蠢,你以前對我好,也隻是因為想逗著我玩,現在對我好,是想利用我。這些日子你一直忍氣吞聲,百般討好,唯有一刻露出馬腳。”燕遲抬頭,看著他,“你說我不應該再對你抱有期待,這才是你的真心話,你說的沒錯。原先是我想錯了,你我不是一路人。”

他語氣一頓,認真道:“……我不會再當真了。”

第25章

說完這番話,燕遲就把頭轉了過去,似是不想再多看季懷真一眼。

乍一聽,季懷真還以為燕遲已將他身份識破,可一想,就燕遲這脾氣,若得知自己在他麵前冒充陸拾遺耍著他玩,騙他身又騙他心,還不將他一刀剮了。

他那日可是親眼看到過這小子單憑強悍臂力,就把一柄半人高的長刀橫甩出去,貫穿人身,大半截刀身沒入牆體。

別說讓他也照樣甩上那麼一下,單是讓他把燕遲甩出去的刀從牆裏拔出來都怕要費些功夫。

燕遲這是以為自己看清了“陸拾遺”,哪怕對他好,他也覺得自己別有用心,裝腔作勢——雖然也不曾有錯。

他已經先入為主,習慣了“季懷真”的壞,再接受不了“陸拾遺”的好。

屋中再無人講話,季懷真也不反駁,算是默認。燕遲本就不傻,隻是癡戀“陸拾遺”,被傷透了心,癡傻的勁頭一過,就再難哄騙。

季懷真心想:不當真就不當真,本就是頂著另外一人的名號搶來的露水姻緣,難不成還有什麼好可惜的?

既已識破,他也沒有再繼續違心討好的必要,隻需在燕遲和其他人麵前頂著一個陸拾遺的名號,不露餡就好。

半晌過後,季懷真平靜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什麼時候走?”

燕遲見他被戳破後竟是一句狡辯應付都懶得給他,當即更加心灰意冷,啞聲道:“今晚就走,辛格日勒為我們準備好了馬和幹糧,等入了夜,先把床下的屍體處理了。”

季懷真嗯了聲,把頭一點,再無話與燕遲說。

隔著窗子都能聽到外頭喝酒吵鬧的聲音,那群兵痞跟著梁崇光這樣的上司,簡直吃盡苦頭,無油水可撈。蝴蝶姑娘果然說到做到,以海量拿下他們。季懷真不合時宜地發呆,並不看燕遲,外麵喧鬧的聲音吵得他耳朵嗡嗡響,又聞到那股放完炮後的硫磺味。

似乎哪裏都要比這間新房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