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的話找我拿。”
鄒印看著到賬的錢。
男生垂著頭,半晌,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個安心地笑容,回了一句:“謝謝藺老板。”
回完以後,鄒印往床上一躺。
像是緊張了好幾天的情緒突然鬆懈,連繃緊的神經也斷開了。
這是他建立工作室以來接的第一個單子。
之前都是在別人名下幹活,經常還會被否定、被罵,離開了那些工作室以後,他再也接不到單子,才去某營銷號公司幹了一個多月的活兒。
鄒印望著天花板,莫名覺得眼睛有些酸。
他好像也還可以,沒有那麼差。
過了一會兒,鄒印就坐起身,揉了揉發紅的眼角,捧起手機給藺伽年發消息:“藺老板什麼時候要進組?如果這幾天能抽空半天時間出來,去看一看家具的風格就最好了。”
藺伽年秒回:“現在就有空。”
鄒印愣了一下。
藺伽年道:“明天可能就要離開江城了。”
鄒印立刻從床上起身,也沒吃午飯,快步走到門口,邊穿鞋邊給藺伽年發消息:“那我們趁現在去看一下家居風格,定下來以後我好裝修。白馬家居城我比較熟悉,老板你看你方便不,我們那裏見。”
藺伽年回了一個“行”。
鄒印開車到了白馬家居城門口,剛剛把他的小破車停好,就聽見有人在按車喇叭,“嗶嗶”個不停。
鄒印把車窗搖下來。
一輛騷紫色的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他的車前麵。車窗搖下來,露出了藺伽年那張欠揍至極的臉。他的胳膊搭在車窗上,戴著墨鏡,雙指並攏向鄒印敬了個禮,“這是我的車位。”
鄒印:“?”
他問:“哪裏寫著是你藺老板的車位了?”
藺伽年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說:“我剛才就看中這個車位了,但是我想再找一下,有沒有更好的車位,就去轉了一圈,但是發現沒有,所以就繞回來了。”
鄒印嗬嗬冷笑,“車位可沒有先來後到這一說,再說了,你又沒有霸住車位,怎麼就證明是你的車位了。”
藺伽年慢悠悠地挑了挑眉。正好停車場沒人,由得他倆在這裏搞車位爭奪戰。
他摘了墨鏡,彎唇道:“鄒印,你就是這樣對待沒車位的老板的?”
鄒印:“……”
他試圖再垂死掙紮一下,“車位這種事情……”
藺伽年重新戴上墨鏡,“那好吧,我隻能開出去找車位了,你在這裏等著吧。”頓了頓,“如果找不到車位,我就不回來了。”
鄒印:“行,行!我走,我走!藺老板,您請——”
藺伽年心滿意足地看著鄒印把車開了出來,然後自己再慢吞吞地把騷紫色的轎車停了進去,倒車期間還搞了個漂移般的動作,看起來更騷了。
鄒印強忍著,告訴自己要對老板尊重,開著車出去找車位了。
找了大半天,才終於找到一個小區的停車場,跟保安交涉半天,終於能把車停進去,再步行八百米,回到白馬家居城。
至於藺伽年,則坐在白馬家居城門口的休息長椅上,翹著腿像個二大爺似的,還在吃冰淇淋。
見鄒印來了,藺伽年舉了舉手裏的冰淇淋:“吃嗎?給你買一個,看你熱出汗了。”
鄒印忍住了把冰淇淋糊藺伽年臉上的舉動,禮貌道:“不用了,老板買的冰淇淋,我承受不起,怕吃了折壽。”
藺伽年:“……”
兩人並肩往家居城裏走。
正值中午時間,家居城裏逛的人不多。鄒印一間店一間店地看過去,店員都特別熱情地接待他和藺伽年,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