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覺的顫和嬌嫩。
“你不能這樣……”
“抱歉,”喬時翊歉意十足的摸摸她腦袋,像小時候哄她那樣,“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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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喬家長輩吃過晚飯,喬時翊帶丁夏宜回了房間就去書房接了通越洋視頻會議。
兩小時後,他從書房出來瞧見丁夏宜坐在露台搖椅上,她此刻穿著和他同款的珠光緞麵睡衣,倒真有夫妻的感覺。
今夜的月亮幾近圓滿,銀白月光從天瀉下照在汀步石上閃閃發亮,昨夜的一場大雨衝刷了庭院地板,所有汀步石煥然一新。
丁夏宜獨自坐在露台搖椅上,底座前後擺動,連帶著椅上的姑娘輕輕搖晃,月光披下,她像湖泊飄著的豌豆公主。
喬時翊走過去,手扶上搖椅背,“在想什麼?”
搖晃的搖椅被他單手按著停止擺動,蜷著雙膝的丁夏宜沒仰頭,蔥白似得手指著黑夜寥寥無幾的星星,“你有沒有覺得它們很像璀璨的鑽石?”
喬時翊緘默,她舉起的手偏移,指向被風吹動的雲層,“這個像ORANGE。”
然後指向嶄露頭角的月亮,“這個像……”
“像浩宇之藍,是麼?”
她在想什麼喬時翊怎麼會不知道。
他唇角攜笑坐在丁夏宜身旁的搖椅,搖椅因為他的動作搖晃起來,喬時翊單手枕在後腦,散漫且懶怠地半躺在那,明知故問,“想要浩宇之藍?”
丁夏宜毫不掩飾的點頭。
喬時翊不錯眼地看著她,“要來做什麼?”
“公司要推出新設計。”丁夏宜跟他坦白,也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顯而易見的埋怨,“那天拍賣會我是去買浩宇之藍的,結果被你的人截胡了。”
她在怨他。
喬時翊聽出來了,他當然知道截胡的是她,不截胡怎麼重逢,怎麼讓她主動來找自己?
他漫不經心地晃著搖椅,珠光緞麵睡衣領口微敞,鎖骨若隱若現的被灑進月光,洗過的頭發沒打發膠,清爽幹淨的黑短發搭在額前,此時此刻他渾身隻透露著兩個字——妖孽。
丁夏宜差點看晃神。
是誰說他高冷,不愛說話,對人狠毒的?
這分明就是一傾國傾城,專門蠱.惑美少女芳心的妖孽。
這要放在古代,是要被抓到青.樓去的。
“小夏至這麼直勾勾看著哥哥,哥哥會害羞的。”
耳邊蕩起喬時翊調笑的話,丁夏宜坐直身子,欲蓋彌彰,“我隻是在想要怎麼樣你才能把浩宇之藍轉讓給我。”
“不難啊,”喬時翊交疊長腿,劉海虛掩的一雙眸深沉的凝在她臉上,“叫聲老公聽聽。”
“……”
她說錯了,這樣的妖孽不應該送到青.樓,應該浸豬籠才對。
她沒搭腔,喬時翊坐直身子,手肘搭在膝蓋上,“傍晚那會兒叫的不是挺好聽的麼,再叫一遍,哥哥想聽。”
妖孽還是那個妖孽,不管被送去青.樓還是浸豬籠,妖孽的本質不會變。
他低迷的話像帶了蠱.惑香氣,飄進丁夏宜鼻腔,讓她鬼使神差地喚出那句“老公”。
老狐狸滿意地捏了下她的臉,轉移話題:“在哪家公司上班?”
丁夏宜臉頰飛起淺淡的紅雲,輕軟回答,“璀尚珠寶。”
喬時翊點了兩下頭,意味不明地斂下唇角笑弧,“浩宇之藍和ORANGE我可以都給你,但小夏至入職之前有沒有調查清楚公司的背景,譬如老板為人,譬如公司經營情況,譬如這家公司是不是空殼?”
丁夏宜覺得陸遠洲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公司還挺好的。”
再說了,她隻是去麵試一個珠寶設計師,上來就問老板為人和公司經營情況,不知道的以為她是政府下派的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