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跟人自我介紹的機會不多。
他的名諱向來無需介紹,全港城乃至市外的人見到他都尊稱一聲三爺。
丁夏宜也不是沒聽說過這號人,多虧有個愛關注理財新聞的好姐妹。
而於瑤瑤是在關注財經新聞看見傅硯辭這張慘絕人寰的臉時記住了他,繼而深扒出關於他的傳聞事跡,每回和丁夏宜聊起來都激動的整宿睡不著。
五年前港城風雲突變,傅家老三傅硯辭上位掌管全球最大控股集團“華盛”。
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產業,而是他上位的曆經路。
有人說他把本該上位的哥哥逼瘋了,有人說他連親生媽媽都敢誣陷,也有人說他把父親趕出了家門,總之沒一件好事。
以至於他令人聞風喪膽,對他有想法的人在聽見傳聞都嚇得退而遠之。
尤其在商圈收購壟斷之事,傳出這樣一句話:“傅硯辭看上的東西,就算是你家的地磚,也得立馬翹下來雙手奉上。”
他能毀人於無形憑借的不是手段,而是弱點。
他曾說過,隻要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一定會失敗。
如果有人被這隻狠狼盯上,就離身敗名裂不遠了。
當然,除了蘇城飛進來的那隻金絲雀。
回想於瑤瑤給她八卦的傅硯辭,丁夏宜脊背發涼,雙手緊攥著喬時翊的西裝外套,好半響都沒搭話。
喬時翊看出她的緊張,伸手攬住她瘦弱的肩膀,溫聲安撫,“別怕,他這人隻是看著凶,其實很好相處的。”
嚴嘉澤是個嘴碎的,聽喬時翊給傅硯辭的形容詞,他沒忍住出聲,“我沒聽錯吧,好相處?”
怕是沒見過他陰險狠辣的一麵。
宋聞璟卻認同的點了兩下頭,“在蘇梨月麵前,他確實看起來還算是個人。”
出於禮貌,又或許是出於怕被傅硯辭眼神殺死的恐懼,丁夏宜舉起酒杯和他隔空相碰,“你好,丁夏宜。”
喬時翊摟著他的手沒鬆,空著的手端酒杯抿了口,朝傅硯辭抬了抬下巴,“你的小跟班呢?”
“別提了,”
搭話的還是嚴嘉澤,“蘇梨月那丫頭追了三哥沒幾天就跑了,唉,都是三分鍾熱度,枉我三哥對她盡心盡力。”
傅硯辭將威士忌飲盡,從雪茄盒裏抽出一根定製雪茄在手裏摩挲著,鼻息淡出零下溫度的冷笑,“閑日子過太順了就說。”
“……”
能治嚴嘉澤碎嘴的人隻有傅硯辭,對上傅硯辭冷戾的目光,嚴嘉澤自覺裝乖喝酒,大氣不敢出。
宋聞璟交疊雙腿,緊跟其後舉杯和丁夏宜介紹,“你好,宋聞璟,需要法律援助可以找我。”
“你好,”丁夏宜再一舉杯,被他臉上笑容影響,同他開起玩笑,“我想目前不需要援助。”
宋聞璟把酒飲盡,“以後需要也可以找我,比如,離婚援助?”
搭腔的是喬時翊甩過來的抱枕,以及丁夏宜憋著笑的那句“好”。
喬時翊眼眸映著澳城夜景的霓虹燈,低頭看丁夏宜時,伸手捏了捏她通紅的鼻尖,語氣摻雜了寵溺和無奈,“怎麼這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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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相聚後,喬時翊和傅硯辭三人有工作要忙,丁夏宜對他們的項目不感興趣,便讓喬時翊先送她回酒店了。
酒店套房裏,丁夏宜躺在床上和於瑤瑤視頻,應對麵姑娘的要求,她又走到窗前給她看澳城的夜景。
“我靠寶貝,你簡直是暴殄天物,澳城夜景多麼著名,你居然虛度光陰窩在酒店不出去逛逛?我好想魂穿你啊,嗚嗚嗚……”
於是在於瑤瑤強烈要求下,丁夏宜舉著手機帶於瑤瑤雲逛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