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仁昊心煩意亂,聽他們一人一句耳朵更是嗡嗡的疼,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搖骰子,“管那麼多屁事幹嘛,她有這麼大能耐不就是給人包了,誰再提她老子跟誰急。”
入夜,南城的酒吧街人聲鼎沸,酒吧後街有一條僻靜的巷子,是每回丁仁昊結束酒局的必經之路,沒人知道。
丁仁昊好麵子,約出來喝酒的狐朋狗友也都一個個是勢利眼,隻要丁仁昊有錢他們就會來,如果聽說丁仁昊又欠錢了個個找說辭拒絕見麵,丁仁昊知道他們的脾性,所以一直瞞著自己在城中村租房住的事。
今晚他喝了過量的酒,從酒吧出來搖搖晃晃拐進巷子,小巷裏十分安靜,隔壁的酒吧透過窗戶溢出震耳欲聾的音符,驚擾了牆角鼾息的小貓。
穿過漆黑的巷子,丁仁昊跑到空地難受的幹嘔,胃裏的酒不停翻湧,好像一個灌滿水的氣球即將被撐破,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扶著大樹彎腰扣喉,頭暈目眩的眼前開始模糊,忽然正前方直射過來一道亮白的光,白光像一把開了刃的劍,一刀把黑暗劈成兩半,而丁仁昊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白光正中央。
像是故意的。
丁仁昊抬手遮眼,眯著眼睛透過指縫看見一道黑影,黑影好像朝他走過來,每走一步影子就被拉長一分,刺眼的白燈被他擋在後麵,丁仁昊沒能看見隱入黑暗的臉,耳邊傳來滋啦滋啦金屬摩攃地麵的聲音。
丁仁昊喝了酒視線恍惚,直到對方站在他麵前都還沒能認出來人是誰,他看著男人抬手,手裏的棒球棒不輕不重落在他肩頭,丁仁昊腳底本就虛浮,也不知是被棒球棒的重量壓倒還是被麵前男人的氣場嚇到。
他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冰涼的金屬棒球棒貼上他的臉,丁仁昊才清醒過來,指著喬時翊顫顫巍巍說,“你,你是來替丁夏宜那賤人來的?”
喬時翊煩躁地“嘖”了聲,右手偏移,將棒球棒抵住丁仁昊喉嚨,稍加用力,丁仁昊就難受的直咳嗽,喬時翊不緊不慢彎腰,另一手還揣在口袋,看似懶散的姿勢在丁仁昊眼裏卻像從地獄來索命的閻王。
他的臉藏在陰影下,棱角淩厲的五官帶了強大疏離的氣場,如果說上回在賭場的喬時翊是奔著他錢來的,那麼這回的喬時翊就是奔著他的命來的。
“不會說話就當個啞巴。”
他說完,力道加重,球棒直直抵著丁仁昊喉嚨。
在丁仁昊預要反抗時,喬時翊先一步用棒球棒壓住了他垂放在地麵的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雙手撐住棒球棒彎腰同他說話,“認識我嗎?”
丁仁昊疼的酒全醒了,吃痛的握著還在施力的棒球棒,“認識,認識。”
知道喬時翊是為了丁夏宜來報仇的,丁仁昊急中生智為自己開脫,“我可以把丁夏宜的秘密告訴你,你放過我。”
喬時翊不為所動,悄無聲息加力,耳邊持續落來丁仁昊的慘叫和還在掙紮的聲音。
“真的,你和丁夏宜分開這麼多年肯定不知道她變成什麼樣了,其實她在國外玩的很花,聽說她還和勾.引她們學校的教授,啊——”
“撲通——”
慘叫聲和倒地聲接連響起,喬時翊忍無可忍朝他腹部踹了一腳,眉頭皺成川字,即使丁仁昊被他踹的像個玩偶一樣摔在地上,他仍然覺得不解氣,提棒在他腹部用了猛力擊打。
丁仁昊以為他惱羞成怒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他球棒下還在不停說,“你肯定很生氣吧娶了個這樣的女人,要不這樣,你把她交給我我替你收拾她,嘶——”
喬時翊每落下的一棒力度和位置恰到好處,不傷內髒且又讓他疼痛萬分,尤其打到手臂神經讓他暫時性麻痹,他拎著球棒在他雙手間遊走,嗓音落下時像一盆冰水從頭淋下,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