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一故事·不與林仙兒為伍·逃離溫柔鄉
我一離開酆都,我來找尋李尋歡、陸小鳳、楚留香等俠士的消息就傳遍天下了,自然是酆都李閻王精心布的局。這就是給我的地獄考驗逐級開始。
李閻王以為我去會師俠客們,是對他的處境極為不利:如果這個世界上都和諧了,便沒有了冤案錯案,我也就沒有了冤死鬼。如果我真的沒有了這些冤死鬼,就沒有了那一項灰色的經濟收入了。那是決計不能允許的,誰要砸了我的飯碗,我就要他下油鍋,讓他不得好死!
到江邊買舟,沿長江向上航行。一來,由於我初來乍到,不識途徑;二來,我不慣與舟家講價錢。舟老大見我是個羊羔,也樂意欺詐,故意使舟瞎闖,幾個來回後,自然酬金多多。
再愚笨的人也會有思想,何況我又不是先天的傻瓜,幾回下來,又不是迷戀山水風光,自然就很快察覺舟子詭計,無可奈何之餘,隻好棄舟買車。
“哎!哎!公子,你怎麼就下舟了?三峽裏還有好多絢麗風光你還沒有觀看到呢!”
我在馬車裏伸頭道:“留著你慢慢觀看吧!公子我可不敢再消受你的恩遇了!”回頭招呼車夫,“不要管他,我們起程。”奶奶的,這舟子明擺著就是李閻王派來的攔截人之一,以此阻擋我的尋俠之路。
馬車在蜀都大道上飛馳,後邊激蕩起一陣陣黃塵。
我坐在馬車裏,憑直覺,知道這回總算對頭,放下心情,看著車窗外麵風景,時不時與車夫嗑嘮幾句,旅途才不至於寂寞。
車夫是一位嬉笑幽默的人物,還看不出他。我心下懷疑,他大約是一位遊戲風塵的異士吧。
這天,路行到巫山下十裏處,我預料到的事故終於來了,你避免都不能。
“停住!”突然,前麵傳來一聲嬌嫩的呼喝。
大刀亮了出來,在炙熱的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芒。刀在一隻雪白粉嫩的小手裏。這隻粉嫩小手的主人,是一位稚氣未除的小女孩。
看見這情形,原來事故不過如此,我放下了懸心,不由好笑,道:“小妹子,此路是你開的麼?”
“你說對了。”小女孩揚了揚下巴,“所以,你們要打這裏過,就得留下些什麼,好讓本小姐上山交差。”
我道:“你要我們留下些什麼呢?”
“一隻耳朵、一條胳膊、一隻腳。”小女孩說話不費力氣,輕描淡寫之極,比吃家常便飯還要容易自然。可見,她幹這勾當已經是老手了。
“要是我們不答應呢?”車夫哈哈大笑道:“你將對我們怎麼樣?”
小女孩考慮道:“你們不答應這個條件也沒有關係,我將另外再出題目。”
我希奇道:“什麼題目?”
小女孩一隻腳提起放在道路邊的大石頭上,“從這裏爬過去也就是了。請!”
“什麼!”我與車夫都大大吃驚,這女孩多大年紀?怎麼她的人生裏麵競是這麼的齷齪?然後嚴肅的對小女孩道:“你家大人呢?怎麼不好好管教管教你?”
“管教我?他們早就給我收拾啦!可能,這會兒正在參加閻君的晚宴。”小女孩自鳴得意的表現成績,“你們甭用替我爹娘操心啦!”
“什麼!我的天爺!”我一聽聞他這般述說,心下一陣冰涼,“這是個什麼世道?”
“別再羅嗦,你們到底要如何?”小女孩道:“難不成你們要耍賴。”
我歎息道:“沒辦法,我看見你這般幼小年紀就不學好,將來一定是個天大的禍害,不但坑害了自己,也必定坑害別人,趁現在就收拾了你,可能還來得及亡羊補牢。”
“什麼?你要收拾我?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小女孩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我拔出手槍來,瞄準了小女孩那弱不禁風的幼小身軀,心下歎息!
“先生,你這是幹什麼?不能傷害她。”車夫懷疑的看著我,“她還是一個孩子,大人該不記小人過才是,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我痛苦道:“你不懂得的,我心裏真的好難受,也是不忍心下手傷害她的,但是,不得不這樣做一回無情的劊子手。”
小女孩看見我手裏的黑家夥,希奇古怪的好笑道:“你這是什麼?是暗器?還是一根掏火棒?”
我道:“你信不信我這家夥一定能夠收拾你?”
小女孩不以為然道:“哈!就憑你這破玩意,快別丟人了罷。鬧得灰頭土臉,沒有臉回去見媳婦兒。”
我惱狠道:“廢話少說,快亮你的刀。”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小女孩拖刀而前,“看招!”一招‘橫掃千軍’突然狂奔而出,沒有半點先兆,這是我所預料不到的。
嘩啦!一聲劇烈的聲響,馬車輪子破碎一地,車廂歪倒一邊去了。
一陣馬嘯,驚馬絕塵而去。
道路邊上,車夫站在大槐樹底下,秫秫發抖,而我則躲在車夫背後,嚇得直伸舌頭,“我的乖乖!好厲害的刀法!”
“可知道厲害了吧!”小女孩得意揚揚的道:“現在磕頭求饒還來得及。”
“我求饒。”車夫委頓在地,看似磕頭,其實是有所作為的。
“你這是……這是幹什麼?”小姑娘驚駭無比,知道了厲害。
隻見車夫身上突然彈開幾把刀子,使出地堂刀法來,整個人以超速度旋轉,猶如一個飛輪向小姑娘下盤攻擊。
小姑娘一招‘力劈華山’使出,隻見地上激起一道塵煙,阻擋了車夫的攻勢,緩和了空氣裏緊張的氣氛。
突然,砰!一聲槍響過,小姑娘的刀掉在地上,金石相碰,哐當聲響。
車夫驚呆了,什麼暗器?這麼霸道!
小姑娘也驚傻了,鼻孔來血了也不知道照顧。看來……我上前,一把捉住她,按在石頭上就大大的打屁股,“打你打你,看你以後還學不學好?”好不容易,小姑娘才哇的哭出聲來,好了!能夠哭就沒事了。
小女孩委屈道:“你打了我,嗚嗚……以大欺小,我去告訴姐姐。”
“好!我們一起去找你姐姐。”我道:“讓你姐姐好好管教你。”
小女孩忽地又慌忙道:“不不……你……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姐……姐……我……”
我笑道:“哈!怎麼啦?先前的威風都到了那裏去了?”
“求求你了。”小姑娘乞求的神色又是楚楚可憐,看得我心頭發麻,她才十四五歲也,江湖生活是不是她這個年紀混的?
我想了想道:“不告訴你姐姐也可以,那麼就必須跟我去。”
“好!好哦!”小姑娘歡天喜地的,童心未泯,不似邪惡中人,唉,可憐。
“你不能跟他走。”一個聲音從樹林裏傳來。
小女孩變了臉色,“姐姐……”
“林仙兒……”我不由後退幾步,抬頭看去,心下不由狂跳,臉紅性漲起來。說實在話,普天之下,除李尋歡外(當時,李尋歡迷戀表妹林詩音去了,要不然也難逃她這一關。幸虧了林詩音,救了她表哥一條小命。),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抗拒她的美色。
“你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來勾引我的小妹,你看她得多大年紀,你能夠忍心摧殘一株幼苗麼?”林仙兒猶如大姐姐一般嚴厲的數說了我後,忽然又撩起裙子來,露出修長的潔白晶瑩如玉的大腿,嫵媚道:“既然要勾引,也該來勾引我呀!不識貨的男人。”
聽聞她這般放蕩輕佻言語,我心下反感之極,“你讓開,我沒工夫與你泡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