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師妹,要是受欺負了也要記得說出來,師兄會幫你揍回去的。”
陽光從竹葉間隙間灑下,點點斑駁。
沈千祈迎著光抬頭,笑容燦爛,點頭應是。
師姐師兄真心待她,她也一定要好好做任務,扭轉最後的結局。
不過說到結局,原文中林月池和許鳶一的感情線寫得很隱晦,而且直到結尾都沒有向對方表明過心意。
想到這裏,沈千祈忍不住湊到林月池身邊,小聲問他:“師兄,你覺得師姐人怎麼樣?”
林月池看向一旁立在竹陰下的許鳶一,眨了下眼,似乎是在腦中搜尋合適的形容詞,但到最後,他卻隻是笑了笑,輕聲說了三個字。
“她很好。”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沈千祈說著,話題猝不及防一轉,“那你喜歡她嗎?”
沈千祈本以為林月池會否認,或者不回答,卻沒想他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了。
“喜歡的。”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師姐說?我覺得師姐肯定也是喜歡你的。”沈千祈問。
“小時候的我很瘦弱,拿不穩劍,資質也是那批弟子中最差勁的那一個,經常被人欺負,她總是擋在我麵前,替我將那些人一一揍了回去。”
林月池似是無奈地笑了一聲,“在她眼裏我大概永遠都隻是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師弟,所以我要再努力一點。
等下次弟子大比時,我一定要拿下第一,等到那時,我才有資格對她說喜歡。”
天星門的弟子大比是每五年一次,下一次的比試恰好就在明年開春,如果沈千祈的任務順利完成的話,他應該是能趕上的。
可現在才五月初,距離明年還早得很。
沈千祈本想勸勸他其實現在也能說喜歡,但轉念一想,拿到第一證明自己之後再表白對他來說或許是種執念,也就沒再出聲。
那邊薑月和裴衍舟已經回來,午飯也已備妥,三人便一齊回了屋內,沈千祈則極其自然地走到晏從今旁邊的空位坐下。
“你們在外麵聊了很久。”晏從今低頭擺弄著手裏亂成一團的傀儡線,語氣聽上去很隨意。
“你怎麼不問問我都聊了些什麼?”
晏從今手中動作一頓,指尖撥動了一下細線。
“我可以問麼?”
“當然可以。”
沈千祈接過丫鬟盛滿米飯的碗,推到晏從今麵前,又將他麵前的空碗換到自己跟前,重新盛了一碗。
“其實也沒說什麼,也就是我師姐看出來我喜歡你,然後我就承認了。”
晏從今神色一滯,看上去似是有些意外,“你就這樣說出來沒關係嗎?”
今日這頓午飯是朋友之間的小聚,沒什麼規矩,人坐齊之後就開始自由動筷。
沈千祈夾了一筷離得最近的清炒蝦仁,清淡爽口,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相處,她也摸索出來晏從今的口味似乎和她差不太多,便拿了幹淨的勺子給他舀了一小勺。
“喜歡你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晏從今放下手裏的傀儡線,看著碗裏多出來的蝦仁,默了半晌。
“因為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他強調,“你喜歡我,是不會有結果的。”
上回也是這麼說。
所以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能讓他覺得她喜歡他得不到回應,還不會有結果。
難道是因為他覺得人和魚殊途?
沈千祈放下筷子,剛打算說些什麼,忽然感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疑惑抬頭,對上了裴衍舟的視線。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裴衍舟在看見自己和晏從今抱在一起之後,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