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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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後又過了五日,許鳶一和林月池接到了雁回鎮陸府的委托,這意味著沈千祈的任務終於正式開始了。
等了差不多了一個多月,終於等到了係統提示音,沈千祈激動得差點當場哭出來。
她快速收拾好了行李,跟著許鳶一他們下山,走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匆匆打了聲招呼,人便跑得沒影了。
晏從今好歹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交到第一個的朋友,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應該當麵和他告個別。
為了不白跑一趟,沈千祈特意先給他發了一隻傳音紙鶴,但等了許久也沒收到回信。
正疑惑時,忽覺裙角似乎被什麼輕輕扯動了幾下,她向下一看,原來是晏從今的小人偶。
小人偶不會說話,隻能用手不停地指著一個方向,再扯一扯沈千祈的裙角,示意她跟上自己。
沈千祈有些奇怪晏從今的人偶為何會單獨出現在這裏,沒有立刻跟它離開,而是蹲下先問清楚了情況。
“是你的主人出什麼事了嗎?”
小人偶點點頭,一會捂著眼睛,一會又捧著心口,最後幹脆兩眼一閉,筆直向前倒地。
盡管它的表演有誇張的成分在,但沈千祈還是看懂了它的意思。
今日是十五,晏從今的蠱毒又發作了。
難怪他沒有回複自己的消息。
沈千祈扶起小人偶,拍拍幹淨它身上蹭到的泥灰。
“走,帶我去找他吧。”
小人偶點頭,走在前麵帶路,一路帶著她到了無歸林。
剛步入林中,沈千祈遠遠便看見了跪在地上的晏從今。
他渾身是傷,鮮血淋漓,似乎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傀儡線纏在手上卻無法使用。
沈千祈小跑過去,靠近之後才發現他原來被困在了一個她叫不出名字的法陣之中,麵前還站著一位神情威嚴的男子。
沈千祈聽見這男子對晏從今說:
“我給過很多次機會,但你還是不聽話,今天你必須受到懲罰。”
隨著他話音落下,法陣之內的地麵上跟著冒出了長滿尖刺的藤條,一點點纏繞住晏從今,深深地紮進了他的皮肉裏。
沈千祈看得很清楚,這些藤條在吸晏從今的血。
她本想直接出手阻止那名男子,但思慮過後,還是先將自己的位置報給了許鳶一,之後才露麵對準男子的方向甩了張符紙出去。
被她這麼一攪合,男子不得不分神應付靈符,法陣裏鑽出來的藤條又全部縮了回去。
男子單手在空中結印,施展出一道屏障,擋住了靈符,轉眼看向沈千祈,聲色俱厲地警告她。
“小姑娘,不要多管閑事。”
沈千祈在心裏估算了一下許鳶一趕來的時間,同時挪動步子擋在奄奄一息的晏從今身前,劈裏啪啦地扔出了好幾張符紙。
“管自己朋友的事怎麼能叫管閑事。”
男子一邊要維持法陣,一邊又要擋住靈符,一時拿沈千祈也沒什麼辦法。
正在這時,另一邊看中了晏從今的皮囊,早暗處藏了許久的畫皮妖終於抓住機會,直奔法陣。
本想趁亂帶走晏從今,卻不料男子反應速度極快,收起屏障,側身避開符紙,抬手一道風刃將她揮出幾米外。
畫皮妖飛出去的一瞬間下意識將手裏用來剝皮的匕首朝他扔去,誰料手一抖,匕首跟著偏了方向,直直刺中了沈千祈。
尖銳的匕首從後刺穿了心髒,沈千祈雙眼睜大,還未先感受到疼痛,腦中便響起了一連串的係統警告音。
【警告!當前宿主身體正遭遇重大生命危險,生命值嚴重流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