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過後,百姓們閉門不出,整座城池一片死寂,當日,城門突然大開,一人一馬衝出了沂城城門,此騎連過數個承軍哨站,皆無人敢上前攔截盤問,如入無人之境……
入夜,沈青洗了把臉,坐在榻上梳理著頭發。
自從那日進村給人接生之後,她記憶恢複了,她的女兒身也隨之暴露了。
營地上的人對她的態度是敬重中帶著疏遠,自然,找她看病的人也少了。
她變得清閑了起來。
就連大石跟她也沒了往日的親近,見到她時,那眼神也是閃躲的,手腳更是不知該往哪裏擺。
不過沈青知道,即便如此,他還是會守在自己的不遠處,在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出現,對她的起居也照料得無微不至。
這……就夠了。
畢竟在這大承,男女之那道鴻溝不是說破就能破的。
正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發絲,屋內的燭火忽然就熄滅了,四周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她怕冷,是以門和窗都關得嚴嚴實實,哪來的那麼一股妖風,沈青站起來,衝著外頭喊了兩聲:“大石……,大石……”
卻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大石住的地方與她的臥室相比鄰,平日自己隻要有一丁點動靜,大石都會在門外問個究竟,深怕她有半點不測。
這會自己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四周安靜得可怕,沈青屏息傾聽,聽到屋外傳來腳步聲。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表心跡
她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於是快速在黑暗中摸索著,手剛碰到窗台邊上的木棒,門就被人粗暴地一腳給踹開了。
沈青一驚,扭頭看將過去,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他手裏舉著一個火把,火光在寒風之下搖晃著。
男人陌生的臉龐在火光之下透著陰森之色,沈青喉間一緊,這人能光明正大出現在門外,是不是代表外頭的衛兵都已經遇害了?
這人入室是搶劫還是……
正當她想著如何與其對抗之時,男人舉步踏過門檻,她連忙往後退,手中的木棒護在前方。
男人卻衝她喊了一聲:“沈青……。”
那嗓音十分的熟悉,沈青不由得一愣:“你……木修?”
木修點點頭:“不是我還能是誰。”他提著火把向她走近,沈青她想到門外的衛兵,連忙追問:“你把外頭的人都怎麼了?都……殺了?”
見她一臉緊張,木修趕緊搖了搖頭:“沒有,隻是給他們下了點迷[yào]。”
聞言,沈青這才鬆了一口氣。
眼前的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