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要找尋華允的認同感。
然而,男生臉上除了漠然別無其他。
“我勸你還是別動的好。”華允幾步跨過去,將未完全撕下的畫連同畫板一同搶過,護在身後。
何詩純不解的看向他,正要說話之際,瞥見門口站著的人,心下一喜:“阿晚,你怎麼來了?”,
桑晚視線掃過畫室內的兩人,最後落在華允身後的畫板上:“華允,你拿這幅畫做什麼?”
華允輕嘖了聲,見她隻身一人:“小白沒來嗎?”
桑晚:“她去洗手間了。”
“哦。”華允慶幸月白不在,這樣就不用太顧慮太多了:“何詩純打算撕了這幅畫。”
“阿晚,那可是你的畫像,所以我才……”
“我的畫像怎麼了?我女朋友給我畫的,你憑什麼動?”桑晚麵色陰沉,她壓著聲,防止洗手間內的人聽見:“如果沒事,就趁早回法國。”
“阿晚!”何詩純不明白為什麼當年她要給桑晚畫像時,這人義正嚴辭的拒絕,還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她不喜歡被別人畫像,如果見到了,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撕毀。現在怎麼……
“夠了,別這麼叫我,我嫌惡心。當初你做的事有多惡劣,伍靈他們不知道,能好脾氣的對你,可我不會。你以為跑到國外躲幾個月,現在回來就能將之前過往一筆勾銷?”桑晚素來溫和的臉上掛滿了嘲諷與不屑。
今日若非伍靈,賈冰等人也在,她壓根不會給麵子去參加所謂的迎接“友人”的聚餐。
有些事,她不想鬧的人盡皆知,太過難看。
桑晚無所謂的走進畫室,從華允手中接過畫板,對著男生點頭道謝:“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華允道。
“當初的事是我不對,可你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不是嗎?”何詩純辯駁。
“沒受到什麼傷害?”桑晚像是聽見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話,她銳利的掃向兩米開外的人,嘲諷之意更弄濃了:“所以那些事就可以當沒發生了嗎?何詩純,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愚蠢。”
“學姐?”
門邊傳來月白清脆的聲音,硬生生擾亂了說話人的情緒,桑晚瞳孔劇烈顫動了下,她深吸一口氣,重重閉上了眼,待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的冰冷已被隱藏。
“小白。”桑晚轉過身,溫和的喚了聲。
“華學長,何學姐。”月白疑惑的看著多出來的兩人,禮貌招呼,走到桑晚身側。
“小學妹好啊。”華允笑眯眯的回應。
“好。”何詩純注意著桑晚瞬間變了的麵容,眯起眼睛。
處在三位學長學姐之間,月白安靜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何詩純又怎會輕易放過她,濃豔妝容的臉上劃過危險的弧度。
華允察覺到情況不對,想著先將月白帶出去。
“小學妹,你那幅畫畫的很好啊,有沒有興趣幫我畫一幅?”何詩純不給他機會,走近了幾步,素白的手就要去拉月白。
桑晚半斂情緒,按住月白的肩膀,將人往懷裏帶,語調平淡:“恐怕不行,快期末了,她結課作業還沒完成。”
礙於月白在,桑晚說話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是的學姐,等下次吧。”月白不卑不亢的抬起頭,長而翹的睫毛撲扇。
來畫室的路上,學姐說何詩純這個人很惡心,就足以說明,學姐不喜歡這個人,一點也不喜歡。
學姐不喜歡的人,她自然也不喜歡。抵觸的情緒滋長而生。
“那就算了,下次吧。”何詩純不再糾纏,她歪頭看了眼華允:“謝謝你陪我逛了圈藝術樓,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字裏行間毫無謝意可言,更像是敷衍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