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月白的存在。

暑假的事情曆曆在目,她害怕何詩純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月白。

不可以,小白不可以出事。桑晚的呼吸急了許多,短短幾分鍾打了數個電話。

一路跑到校門口,看著高大屹立的兩側牆壁,桑晚茫然了,她不知道何詩純在哪裏。

傻愣愣的站在校門口吹了快十分鍾的冷風,周清言、溫墨、華允三人才急匆匆的趕到。

“桑晚。”周清言因急於趕路氣息不穩,她著急的問:“你確定小白被何詩純帶走了嗎?”

桑晚迷茫的抬起頭,瞳孔中布滿了不解與困惑,一向冷靜到極致的人此刻聲調都不對了,她指甲嵌入掌心,留下四個深深的指甲印,掌心由於過於用力而變得蒼白一片,沒有一點血色。

“月白班裏人說,何詩純來找小白了。”桑晚唇都在顫唞,“我應該早點去等小白的,我沒想到何詩純會去找小白,我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是會做出那種惡心事的人,小白那麼天真,我怎麼就沒顧慮到這點。”桑晚抖的越發厲害,自責愧疚蔓延至心口。

幾欲作嘔的生理反應讓她下意識的捂住唇,強忍著胃部的幹嘔。

“沒事的,你別想多了,小白不會有事的。”溫墨拍著桑晚的背,讓她放寬心,她分析,“何詩純家不在A市,她不可能把小白帶離太遠的地方,肯定就在A大附近,查一下附近的酒店,一定可以找到她的蹤跡。”

“溫墨說的對。”周清言在後麵接話,“我已經找人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

桑晚重重的閉上眼睛,找回了些理智,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她要把精力放在找月白上。

“我也聯係了些人去找小白,很快就能找到小白的。”最後一句話,桑晚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誰。

她掌心泄了點力。

一行人就這麼站在門口等待消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桑晚麵容上的冷靜快要維持不住的時候,周清言的電話響了。

桑晚祈求的視線立刻黏了上去,周清言看了眼來電顯示,對桑晚比了個手勢,滑動手機,接通電話後按下擴音鍵。

那邊很快傳來聲音:“周小姐,人已經找到了,在XX酒店508號房。”

嗡,桑晚的頭瞬間炸開……

幾乎是本能的,桑晚快速朝那個酒店的方向跑去。

XX酒店位於A大附近的商業街,直線距離不過一千米。

“桑晚。”溫墨對華允使了個眼色,男生立刻加速跑過去攔住桑晚。

“你別急啊。”華允勸道。

桑晚雙眸中透著無限的悲哀,她幽幽的望著華允。

被盯著的男生手中力度不自覺的放輕了些,認識桑晚一年多,她何時會露出這種悲涼而又痛苦的神情。

“桑晚……”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誡。

“桑晚,我那邊的人已經控製住何詩純了,據那邊的人說房間裏隻有何詩純一人,並無第二名女生的蹤影,你先別慌,我們先去問問情況,最起碼現在小白是安全的。”周清言快步走了過來,對桑晚道,她指了指手機上還沒斷的通話記錄,裏麵依稀傳出何詩純大聲叫喊的聲音。

溫墨掃過一輛雙人座的共享單車,她對著桑晚抬了下頭,示意對方上來。

以桑晚目前的樣子,她不放心單獨讓這人先過去,更不放心讓這人騎車。

人在慌亂的情況下,極容易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桑晚麵色凝重的掃過聚集在身邊的三人,抿唇點了點頭。

“我們先過去。”溫墨道。

車子保持勻速朝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