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被麵膜布覆蓋,看不清具體。純黑色的睡衣最上麵的扣子不知何時又被學姐解開了,露出朦朧的細膩。

學姐真好看。月白腦子裏竄出一道聲音。

先前的觸覺再一次湧上來,月白眼神逐漸熱切,她咽了咽口水,強硬的瞥開視線。

敷好麵膜好,桑晚做了基礎保濕,她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掀開被子的一角,半個身子小心的探了進去。

“我身上有點涼,你先別碰我。”桑晚柔聲道。

“沒關係,我給學姐捂一捂。”月白說著主動貼了過去。

兩人穿的都是秋季睡衣,並不厚實,薄薄的麵料貼合在一起,月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子的微涼。她不禁伸手環抱住桑晚,將自身的熱量傳遞過去。

桑晚眸光暗了幾分,她伸手按住月白的手臂,轉了個身,與人正麵相貼。

微熱的呼吸與幹涼的體溫交織在一起,一同接觸到月白。

近距離中,月白更能看見桑晚光滑的麵龐,錯亂間,她似乎看見對方一枚隱沒在下顎角的小痣。

小小的,若是不仔細看,或許都無法發現。

月白抬手輕輕觸碰了下,她平日裏坐在桑晚懷中仰頭時,怎麼就沒能看見。

思索一番,應該是對方化妝時有意遮蓋了。

她臉湊過去吻了下那顆小痣。

“學姐,晚安。”月白輕聲道。

“晚安。”桑晚抬手關了燈。

黑暗中,月白將她抱的更緊了。

桑晚睜著眼睛毫無困意,她靜靜的在黑暗中觀賞月白的睡顏。

昳麗的麵目上難得出現幾分糾結。

何詩純最後的話仍響徹耳邊。

“遲早有一天會看出你的真麵目……離開你……”

桑晚手臂帶了些力。不會的,小白不會離開她的。

當年的事,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她也是受害者。

她閉上了眼。

第二日,月白是被鬧鍾叫醒的,她閉著眼,借著睡前不多的記憶伸手到處亂摸,找手機。

按動音量鍵,鬧鈴被關閉,月月白翻了個身繼續睡。

五分鍾後,鬧鍾再次響起。

月白任由它在那響,遲遲不動。

“小朋友,起床啦。”桑晚無奈的關閉鬧鍾,她在客廳準備早餐,聽見鬧鍾聲源源不斷的響起,進來一看,床上的人竟還沒起。

“為什麼早上會有課。”月白被桑晚從床上拉起,半坐在床上。

桑晚將月白今日要穿的衣服拿到床邊,瞧著她這副沒睡好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把衛衣的正反麵分好遞給月白:“怎麼還不動,是想讓學姐幫你穿嗎?”

“嗯……也可以。”月白迷迷糊糊的點頭,她主動抬起雙臂,示意對方幫她。

桑晚唇邊的笑僵硬了一瞬,隨即笑的更開心了,她一隻腿半跪在床沿邊,就著月白抬起的手,將對方的睡衣脫。去。

大片雪白露出,月白尤未清醒。

桑晚手邊的衛衣遲遲沒有套上去,她凝視著月白的身子,眼中帶著幾分看不清的情緒。

“冷~”月白又嘟囔了句。

桑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用力閉了閉眼,修長的手指繞過月白的後背,指尖觸碰到月白的後背,微涼的溫度讓身前人不自覺的扭動了下。

桑晚喉頭滾動,將衛衣給人穿上。

“褲子自己穿,好嗎?”桑晚拿著一條黑色直筒牛仔褲問。

“好。”月白清醒了些,她接過桑晚手中的褲子,直接站了起身,當著桑晚的麵,換下了睡衣。

筆直修長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她站在床上,比桑晚要高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