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2)

此刻她想的根本不是疼不疼,而是這個鏡頭還得重拍,這樣的臉肯定不行。

“要不……上點遮瑕吧?”

夏梨將頭發放下來,對趙海川道:“導演,這樣會不會好點?”

“嗯嗯,頭發放下來好多了。”

趙海川趕緊招呼現場的化妝師過來,一番修飾之後,紅紅的印子就看不太出來了,隻是仔細看,夏梨的臉還是比之前腫了一圈。

還好這個長鏡頭沒有特寫,觀眾也不會注意得到。

兩人又從頭開始,還好夏梨的狀態穩定,隻用了一次,就到了最後打耳光的戲份。

“啪”的一聲脆響,力道沒有絲毫的減輕。

可這次夏梨有了心理準備,雖然腦袋被扇的嗡嗡作響,身體也晃了幾下,她還是堅持照顧到了機位,台詞也接了上。

溫絮入戲的速度很快,立刻又撲了上來撕扯著她。

這時,場外候場的江岑突然提前進入鏡頭,一把抱住失去理智的“蔣櫻”,將她往夏梨遠處拖。

趙海川愣了一下,卻又覺得畫麵感還行,並沒有喊停。

直到鏡頭給到最後平複下情緒的溫絮,這場三人戲終於宣告尾聲。

夏梨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臉上之前的那股刺痛也慢慢的麻木到沒有知覺。

馬小溪心疼拿鏡子給她照,她才發現兩邊的臉已經腫得像個倉鼠。

“下手真夠狠的……”

馬小溪小聲吐槽,“這是故意的吧。”

夏梨用手肘捅了她一下,“說什麼呢……”

馬小溪吐吐舌頭,趕緊又拿出一袋冰塊給她的臉敷上。

夏梨扶著冰袋剛準備跟著馬小溪去停車場,就看到收了工的江岑從一邊走過來。

經過她身邊時,江岑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連客套的慰問都沒有。

夏梨心裏一沉,也就默不作聲的離開。

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過神來,問馬小溪:“你在哪搞的冰塊?”

馬小溪轉頭看了一眼江岑離開的方向,“哦,我剛剛看到阿唐拿了一杯帶冰塊的可樂給江老師,我就去問阿唐,他說江老師房車裏有個製冰機,我就去要了一點。”

“哦。”

夏梨應了一聲,本想囑咐馬小溪別再去麻煩江岑,卻又覺得有些此地無銀,幹脆什麼也沒說。

另一頭,江岑已經坐在了房車裏。

不一會兒,溫絮走到門口,抽著煙倚在門邊,有些嬌嗔的抱怨:“今天江老師是怎麼了?下手這麼重。”

她褪下袖子露出手腕,上麵一道紅印清晰可見。

“你看,都把我的手給掐紅了。前幾天拍戲,可沒見你這麼用力。”

江岑目色清冷的盯著她,說:“你今天下手也很重。”

溫絮有些意外的看他片刻,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你……不會是在心疼阿梨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江岑站起來走到門邊,指指她的手腕,突然話鋒一轉,問:“疼嗎?”

溫絮愣了一下,眼神隨即有一絲絲委屈:“當然疼了,紅的地方都腫起來了好不好?”

江岑突然挑了挑嘴角,“下次,你再下這麼重的手,這道印子就不在這了。”

溫絮夾煙的手慢慢的停滯在空中,臉色有些僵住,“你……什麼意Θ

第二遍時,夏梨按照秦嶼所說,雖然靠上了他的身體,中間卻留了一小絲空隙,在她身體的遮蔽下,鏡頭裏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