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陽光，臉上的表情在陰影下晦暗不明。
他站在窗邊，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夏梨走到沙發前坐下，這才看到麵前茶幾上的那張銀行卡。
葉景程在她對麵坐下，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怎麼？你現在是想跟我劃清界限了？”
夏梨垂眸淺聲道：“不是的葉總，這錢本來就是要還給您的。”
“你的收入我很清楚。你一下子哪來這麼多錢？”
夏梨哽了一下。
葉景程見狀輕笑一聲：“江岑的錢？”
夏梨低下頭，“是我借他的錢。”
“所以你寧願借他的錢也不願意借我的錢？是因為他的錢不用還？”
“不是的！”
夏梨立刻抬起頭解釋：“要還的，我寫了欠條的！”
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葉景程忍不住笑出來：“哦？那既然要還，又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
夏梨看著他道：“江岑是我男朋友。”
葉景程漸漸收了笑。
他盯著夏梨半晌，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對她百般愛護，卻還是輸給了那個瘋子。
就連當初喬曼，他也沒像對夏梨這麼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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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感覺這麼受挫。
“阿梨，我這些年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嗎？現在翻臉不認人？”
“我知道的葉總，我……我很感謝您……那錢，利息我也還給您了——”
葉景程冷笑一聲打斷她：“你以為我幫你是為了什麼？我葉景程差那點錢嗎？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夏梨緊緊抓著衣角，低聲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想太多，您要怎麼說都可以，但我真的沒想過其他的，我當時隻是想活下去！”
葉景程突然起身一把拉起她，“所以我讓你好好活了不是嗎？！當初你簽約前我就跟你說過吧？你既然進了這圈子，就要遵守某些規則。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不能享受著這些福利，又不願意付出代價。我真的對你已經夠好了，但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夏梨想掙脫開他的手，卻完全抵不住他的力量。
葉景程動作粗魯地將她重重摔進沙發裏。
夏梨仰麵倒下，還沒來得及撐起來，葉景程的身體就壓了上來，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反手交叉扣住。
“葉總！您別這樣！我要叫了！”
夏梨根本動彈不得，嚇得開始發抖，眼淚又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葉景程看著她濕漉漉的雙眼，反而像是更加來了興致：“你叫啊。我辦公室隔音很好的。”
他低頭湊到她耳邊，“叫啊，我喜歡聽。”
夏梨叫了幾聲救命，可周圍安安靜靜的，一點回響都沒有。
手機在包裏似乎震動著，但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去接聽。
她有些絕望地看著葉景程，軟下態度哀求：“葉總對不起，求求您讓我走吧……”
後者神色稍有緩和，終於鬆開她的手，身體卻還重重地壓著她。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又恢複到以前那種常用的溫和語氣：“阿梨，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不想傷害你，你知道嗎？但是你要聽話。”
“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你還是可以跟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想著他就行，好不好？”
夏梨兩手使勁抵著他想要靠近的身體，雙眼通紅地應道：“不好！你別碰我，求求你！”
一直等候在大廳的馬小溪見夏梨許久都沒出來，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之前，代檬就叮囑過她，盡量不要讓夏梨和葉景程單獨見麵。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但她覺得代檬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給夏梨打的電話也沒有接，她正想去問問Miya，就收到江岑打來的電話。
“江老師？”
“小溪，阿梨跟你在一塊嗎？我打她好幾個電話怎麼都不接？”
馬小溪趕緊道：“剛剛葉總喊她去辦公室了，半天也沒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