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再次攀上神經末梢,遍體鱗傷的靈魂向深淵滑落。
"......從一開始我就應該讓你走,"他喃喃道。
"我不該把你帶上這條回不了頭的路。"
拉鋸般的痛苦再現,連腦髓都在抽搐,潛意識急切渴望得到雙S信息素的安撫。
沈酌用最後一絲意誌想要掙脫自己的手,但藥物副作用已經重創了他的神經。
本能驅使他靠近白晟,越要掙紮掌心就越發緊貼,手指細微的戰栗難以掩藏。
"難道你不是一直在推開我嗎,"白晟低沉地問,俯身用大拇指腹摩挲那薄瓷般脆弱的臉頰,"這時候又不認得我是誰了?"
他掌心尚未愈合,血痕中散發出強烈的信息素。沈酌下意識地追逐那氣息,臉頰磨蹭著白晟的掌心,甚至想要去舔舐那道傷口。
下一刻,白晟卻毫不留情地抽回了手。
沈酌探身想要追索,卻被抓住再度親吻,戰栗的唇舌被輕而易舉地吞噬了。
如果沒有剛才第一次喂血,以沈酌平生對疼痛的極高忍耐度,他對雙S信息素的渴求不會像現在這麼錯亂強烈,這麼難以克製。
白晟流血的手在他眼裏突然具有了無窮大的吸引力,他不斷掙紮想要擺脫這個親吻,想要去捉住那隻手,但緊接著白晟卻狡猾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唇舌輾轉中血腥一絲絲蔓延開。
隻給一點點安撫,不懷好意地引誘,直到露出猙獰的真容。
"......"
沈酌呢喃了一句什麼,像是某種含混的催促,一手用力攀著白晟的肩膀,五指深深陷進了頸窩那個血痕未幹的咬痕,抬頭主動索求更激烈、更疼痛的吻,甚至連糾纏水聲都清晰可聞。
"你想讓我保護你嗎?"白晟略退開一點,低啞地問。
足足半晌沈酌才明白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信息素壓製讓他似乎恢複了一點清醒,咬牙想要扭過頭:"......不,不行,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我已經追著你走上同一條絕路了。"白晟掐著沈酌下頷不讓他回避,半跪向前半步,幾乎把他完全逼進了死角裏:"我現在知道HRG的所有秘密,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會死。"
逼仄緊促的空間甚至無法呼吸,隻要開口就難免觸碰到對方的嘴唇。沈酌想要避開,卻聽白晟粗重的喘熄一字字拂過耳際:"等你死後,我會繼續走你沒走完的路,全世界都是我的敵人,直到戰火把我焚燒成一把骨灰......"
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視網膜陣陣發黑,熱汽把一切扭曲成荒謬的色塊。
"......不行......"沈酌血流撞擊耳膜,聽不見自己劇喘的呢喃:"你得活下去,不能跟我在一起......"
就像在極度饑餓的人麵前放一盤美食,雙S信息素就近在咫尺。劇痛讓沈酌無法支撐身體,隻能勉強勾著白晟的後頸,另一手陷在白晟肩膀肌肉裏,用力到指尖發白。
他不可能再抵擋得住,光是化學藥物就足以讓大腦神經痛苦不堪,更何況還有精神攻擊後遺症,那簡直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毀滅性的折磨。
白晟斷斷續續地吮吻他,用血腥的惡意去勾引他,輕聲問:"你不想得到我嗎?
"隻要你在我身上留下氣味,就算是標記了我,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了,這樣不好嗎?"
但凡還有一絲清醒,沈酌都能意識到那甜言蜜語背後真正凶狠的欲望,然而這時他已經根本無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