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1 / 3)

鍋式爆發,震驚者有之,猜疑者有之,狂熱追求者有之,引發了全球範圍內經年累月的、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大規模輿論風波。

不過那是後來的事了。北美,深夜。某私立醫院頂樓病房裡,白晟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月華透過落地窗簾,靜靜灑下銀白光暈。寬敞的病房有一半空間被改造成了小型辦公室,桌椅電腦一應俱全,沈酌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扣到咽喉的製式襯衣有一絲清心寡慾的意思,眼睫垂落出一個纖長銳利的剪影。

"……先按群體癔症壓一段時間,我會向聯合國安理會做秘密呈報,之後會酌情有選擇地向公眾揭曉一部分經過……"

月光勾勒出他優美皎潔的側臉輪廓,白晟挪不開視線,甚至分不出絲毫心神,滿當當滾燙的情意從心頭呼之欲出。

“其餘可以請阿瑪圖拉等幾位共同協商決定,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再去考慮國際關係。”沈酌用一貫沉靜有力的語調結束了通話,"先不說了,就這樣。"

他掛斷電話,白晟的目光近乎貪婪地看著他,同時沙啞地笑了一聲:

"好啊,沈監察。你老公還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你倒若無其事地開始工作起來了,這麼斷情絕愛的嗎,啊"

沈酌扭頭望向他,似乎並不意外,微微笑了起來,走來病床前在他俊美的眉心印下一吻。"別得寸進尺,你現在是全球唯一一個S級進化,比公牛還壯。"沈酌俯身近距離瞥著白晟,眼底蘊藏著柔和的笑意:"我本來打算你今晚要是再不醒,明天就讓人安排電擊了,還好你識相。"

沈酌要站起身,卻被白晟伸手一把按住後頸,迫使他保持這個姿勢,上半身緊貼在自己胸膛前。四目相對,呼吸縈繞,兩人鼻端相距不過半寸,連彼此的眼睫都一根根清清楚楚。

五年後的白晟與現在相比幾乎沒有太大變化,但沈酌卻比監察官時期要更加文秀,眉目有種優柔深遠的意蘊,彷彿象牙白上工筆渲染的水墨畫。白晟幾乎能想象他這副模樣,居高臨下,不苟言笑,站在講臺上麵對四麵八方數百名學生的目光聚焦;那是自己曾經無法親身參與的過去,如今卻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佔有慾被滿足的隱秘喜悅注入心臟,讓他心頭不由微微發熱,半晌自言自語地喃喃:

"沈酌。"

沈酌挑起眉梢: "嗯哼"白晟含著笑,眼錯不眨看著他,又喊了一聲:"沈監察。"

這姓白的混賬其實很喜歡喊沈監察。所有人口中都略帶敬畏甚至恐懼的稱呼,從他嘴裡出來卻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混合著輕佻、揶揄和親密的腔調。

尤其是在床上亢奮到極點又無以抒發的時候,他甚至會反覆不停在沈酌耳邊這麼喊他,非要強迫沈酌發出被逼到極處的回應,永遠叫囂著飢渴的慾望才能得到微許安撫。

沈酌低聲失笑:"……發什麼神經,沒有沈監察了。"

白晟卻執拗地不肯放手,大拇指腹反覆摩挲愛人的耳廓,眼底滿是執著沉迷的光芒,又加重了語氣:

"沈——教授。

這話出口瞬間沈酌就後悔剛才糾正他了,因為這三個字從姓白的嘴裡說出來比沈監察更輕佻,更纏綿,甚至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愛意味。

沈酌一手扶額,麵頰有些發燙: "你就不能正常點,外麵還有一堆工作排著隊等我……"

他的話音被猝然打斷,因為白晟猛地一抬手,強悍臂力輕而易舉就把沈酌整個人連拖帶抱上了病床,室內拖鞋無聲掉地,床架發出重心變換的輕微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