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滿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竟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姨娘來看待,在寶閣樓裏都使喚起了人來。
千瑞一邊磨著墨,一邊偷偷的瞧著自家主子爺,來來回回好半天了——
“有話就說,藏著掖著作何。”蔡雲旗翻著手裏的書頁。
“爺——您該不是真的想留著那個雲鶯吧?”千瑞皺了皺眉頭“那可是冬暖閣送來的人呢。”
蔡雲旗手上一頓,腦海裏竟冒出來蕭一瑾生氣吃醋的麵容,頓時不自覺的勾了下嘴角。
千瑞沒瞧見,隻自顧自的說道:“爺,您不知道那個雲鶯現在可囂張了,儼然一副要當姨娘的樣子,連雨姐兒都想使喚。”
“是嗎?她的膽子這麼大啊?”蔡雲旗搓了下手指。
“可不是嘛,她要不是個女的,我都想揍她!”千瑞算是個大度的了,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想而知這個雲鶯有多過分。
蔡雲旗沉默片刻,忽的闔上了手裏的書——
“你去把那個雲鶯給我叫來。”
“啊?”千瑞一愣,瞧了眼外頭兒的天色,這天兒可都已經見黑了“現在?”
“就是現在。”
“爺,您——”
千瑞話還沒說完,某人便不請自來了。
“主子爺兒,奴兒給您送糕點來了。”雲鶯現下說話是越來越大膽了。
隻見蔡雲旗眼中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似乎在說——等著看好戲吧。
千瑞似懂非懂的退到了一邊,但卻並沒有出去,方才主子的意思是不讓自己走的吧?
“爺兒,這麼晚了,雲鶯怕您餓著,給您送些馬蹄糕來。”雲鶯如今倒也豁開了,就算是還有千瑞在場,倒也沒半點兒害臊的意思。
蔡雲旗拿過手邊淺藍色的文書,攤開放在桌上,方才抬眼瞧去——
“拿過來吧。”
話音還沒落下,雲鶯就急忙跑了過去,拿起一塊馬蹄糕就要往蔡雲旗的嘴裏喂去——
“爺兒,您嚐嚐,這是雲鶯親手做的呢。”
糕點剛到嘴邊兒,蔡雲旗臉色忽然一變,猛地抬手用力鉗住雲鶯的手腕——
厲聲怒道——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偷看呈給陛下的密折!說!是誰派你來的!”
雲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竟連手裏的馬蹄糕都拿不住了——
“爺,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啊——”
“還敢狡辯!”
蔡雲旗一個用力甩開麵前的人——
雲鶯從沒見過蔡雲旗發怒,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再加上她本就是外強中幹的人,一罵一嚇的,跪在地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奴婢沒有啊,世子爺冤枉啊——奴婢真的沒有偷看,奴婢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千瑞這時終於開竅了,方才主子爺沒讓自己出去,那現下自己不就是人證嘛——
頓時——
“你這奴婢竟然如此大膽!方才我瞧的一清二楚!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
雲鶯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插上了個偷看密折的罪名,本想替自己辯駁的——可方才自己拿著馬蹄糕去喂蔡雲旗,可是被千瑞瞧了個明白真切,這勾引主子可是要被拖出去亂棍打死的,剛張開得嘴,霎時就又什麼都不敢說了,隻一個勁兒的磕頭,叫著冤枉。
素雨素月聽見動靜,也趕忙衝了進來,方才在屋外也聽了個大概——
這會兒一進來,就把人鉗住了——
“寶哥兒,這怎麼處置?”
蔡雲旗一臉的漠然,聲音低沉的沒有一絲溫度,瞧著地上跪著的人,目光越發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