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海水裏,心想自己的人類有同類照顧,應該不會死。
魚鬆了口氣,在水裏吐出了幾個醜泡泡,找洞穴給自己療傷。
……
顧雲月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耳邊是人魚沙啞又清澈的歌唱。
她蓋著很厚的毛毯燒已經退了,汗水粘在身上很難受。
顧雲月手指尖微微動了一下,眼睛睜開,模糊地看著南方少女之哼著頭,昏昏欲睡,喉嚨裏下意識的還在唱歌。
顧雲月心神一驚,夢境中的場麵清清楚楚。
她看不清,救自己人魚的臉,但破碎的尾巴,淺藍色的長發,和說話偽音會往上揚的嬌滴滴的嗓音。
和虞槐如出一轍。
虞槐記不清自己的尾巴是為何傷,顧雲月似乎比小魚提前找到了答案。
顧雲月動了動身體,把毛毯往下拉了一點。
她嗓音沙啞得連自己都驚訝,“水。”
眼皮打架的虞槐歌聲倏然停止,著急忙慌地到了溫水,雙手遞給顧雲月,
魚從來沒有那麼擔心過一個人,整顆心髒都因為那個人的一舉一動而被牽引。
虞槐眼眶一紅,“顧小姐哪裏不舒服?我馬上就去叫醫生!”
顧雲月輕輕撞了一下虞槐的裙擺,“沒事。”
顧雲月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虞槐立刻滿上。
顧雲月疲憊地靠在枕頭上靜靜看著麵前強忍著不哭的小姑娘,紅腫的眼睛努力的表現出堅強。
虞槐奇怪地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東西?”
兩天時間,虞槐一不接待地坐在這裏,不敢去任何地方,也沒有好好梳妝打扮。
顧雲月搖頭,輕輕拉過虞槐的手腕,把人順到自個兒懷裏。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虞槐:“什麼?”
虞槐把下把哥在自家人類的肩膀上,磨蹭了好幾下,才小聲說,
“顧小姐是不是燒糊塗了?”
外麵的總助提著文件在門口觀望,這邊的隔音並不好,房間裏的動靜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身後秘書處的人說,“顧總醒了,文件要趕緊簽署。”
總助手指抬了抬,製止後麵人進來,她哪有那個狗膽去打擾顧總安慰小嬌妻。
小嬌妻擔憂地用手背碰碰顧總的額頭,“醫生說你會燒成一個傻子,你現在是傻子嗎?”
總助:“?”
秘書:“??”
這是我們可以聽的內容嗎?
顧雲月:“。”
虞槐見顧雲月不說話,急切地開口,“你變成一個傻子也不要緊,我能養你一輩子。”
“這是幾?”
虞槐比了一個數字在顧雲月麵前。
在人魚看來,人類都是脆弱如同瓷娃娃似的,因為一場高燒就會變成傻子,顧小姐比一般人類還脆弱。
顧雲月捏了捏眉心,“讓你失望了,目前智力正常。”
虞槐顯然不敢全然相信,想要繼續問,卻發覺門推開了一條小縫,穿著職業裝的總助和秘書辦的人站在門口,正用一種震驚但又不敢說的目光看著她。
顧雲月把點滴的針拔下,虞槐立刻給自家人類穿上拖鞋。
她看了一眼門口的人,狐狸眼涼涼,“我去洗個澡,等會開個會。”
浴室門被關上,虞槐站在門口小聲憂愁的說,“顧小姐不要諱疾忌醫,醫生說像燒成你那樣的智力保持正常幾乎不可能,就連雪莉小姐也說顧小姐日後某些大腦區域會受到損傷。”
顧雲月關掉花灑,裹著浴巾走出來,狐狸眼中又是疲憊又是複雜。
總助和秘書辦的人根本不敢開口,萬一這句話傳出去了,股價能波動成什麼樣,他們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