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虞槐所在的取景地旁邊有個小型湖泊,在當地又叫海子。

助理倩倩拿潤膚霜過來,“姐,這邊不比C城潮濕溫暖,快塗點補水。”

事實證明虞槐的決定有點草率了。

她不適合幹燥的地區,皮膚癢的慌,不自覺的要用指甲去摳。

助理倩倩看的大驚失色,趕緊捂住虞槐的手,

“姐,這一抓一道紅痕,遮瑕都蓋不住,可憐這皮膚哪能這樣糟蹋?”

助理倩倩趕緊用鎮靜的藥膏塗上,“不過姐的皮膚真好,就算幹燥也不會起皮屑,頂多有些紅罷了。”

虞槐身上穿著頗有異域特色的紅色紗裙,分成了上半截和下半截,中間軟軟有心細的肚皮成為了沙漠中的一抹亮色。

即使是見慣了美人的造型師都臉紅的不敢直視。

虞槐不自在地說,“想合影嗎?”

造型師臉色更紅,手忙腳亂收起手機,“我不是女同,我真的不是女同。”

虞槐:?

造型師看著周圍人的目光,這才意識到太緊張說錯話了,小心把手機遞過去,

“要,要合影。”

虞槐熟練地在鏡頭前擺出了完美的笑容,把手機還給造型師後,和別的幾個演員圍坐在一起讀劇本。

虞槐沒說幾個字,嗓子幹的難受,含住助理送的金嗓子喉片。

虞槐按摩著嗓子小聲說,“我嗓子沒那麼脆弱……”

怎麼一到沙漠就難受的像吞了毛。

虞槐順利拍了第一場戲,獨自回到搭建的帳篷裏休息。

胸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難受的坐立不安。

她雙手捧著手機,點開顧雲月的對話框一整天了,顧小姐一條信息都沒有發來。

虞槐失望又歎氣地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心裏埋怨自己應該提前和顧小姐打聲招呼。

“如果冰冰涼涼的顧小姐在這裏,我一定會舒服很多。”虞槐趁著沒人悄悄摸著滑溜溜的尾巴。

一整天了尾巴沒有被伴侶摸過,怪難受。

帳篷幾乎沒有隔音效果,外麵人走路交談聲清晰地傳到虞槐耳朵裏。

“聽說投資人要來探班?”一個男演員說,“聽說社會投資人下了血本,別家投資也就圖一樂,真投資還得看顧氏。”

“聽顧總身邊人說,投資人臉色很難看。”

“不會對咱選角不滿意吧?這可難辦了。”

“說不準是要往裏麵塞人,看導演凝重的直抽煙,準沒錯。”

虞槐聽的耳朵一紅,慌裏慌張地拉開帳篷拉鏈,一個毛茸茸的藍毛腦袋露出來。

她摸索的在帳篷外麵找鞋子,遠遠聽到吉普車穿過沙丘的疾馳聲,恍惚沙子都沸騰了。

虞槐一隻雪白的胳膊在黑暗裏翻鞋子,另外一隻手則不停的抓,因為沒有伴侶安撫而又麻又癢的尾巴。

良久,虞槐翻不到鞋子,動作煩躁。

倏然一隻指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把她埋在沙子裏的小皮鞋拎出來。

在那晶瑩雪白的手的襯托下,略有陳舊的小皮鞋都顯得昂貴不凡。

虞槐頂著亂蓬蓬的藍毛腦袋抬頭看,嚇得鱗片險些炸開。

“顧小姐?!”

顧雲月把她鞋子裏的沙子倒出來扔到她麵前,

逆光照在修長的女子背後把影子拉得又長又遠,本就不苟言笑的臉,在黑夜裏更加嚴肅。

金絲邊眼鏡後的雙眸靜靜盯著她。

虞槐忽然心生膽怯,梗著脖子道:“你還曉得過來,我尾巴難受死了,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魚習慣了倒打一耙,等著人類來哄她。

顧雲月冷淡:“你活該。”

說著,顧雲月拉開帳篷拉鏈,手指重重按在缺少伴侶撫摸而變得過於敏銳的尾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