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又奪了她的職吧。府裏丫頭中的確沒有誰比得上麗娘的,讓她做這總管不算過分,王妃又不在,總得有人管理局麵。”
“是啊,可這樣吊著我們也不行啊,要不我們也試探一下?”
“簡單的招數不行,她大概能看出來,而且最近也不能試探她,她如果已經發現胭脂店的秘密的話,就會立刻知道我們的用意,這樣雙方就等於撕破臉,對誰都不好。我們更不能動她,不然她背後的人就要有動作,我們又要被動,何況我們不知道她有沒有秘密上報。本來從王妃有喜以來王府就一直在走黴運,還說那唐銘風黴神罩頂呢,其實最倒黴的是我們,別的王爺皇親那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那麼,不管麗娘有沒有發現,不如我們就此放棄秀娥這條線吧?本來秀娥這條線也不是長期的,用了這麼些日子夠本了,六爺給我們埋伏的其他暗線近日應該都能就位,啟用他們也省得秀娥這麼來回奔波受累,日後六爺還要把秀娥領回去的。”
“糟,我傍晚已經把信放過去了,還得拿回來。”
“我一會兒悄悄去找她拿回來。”
“嗯。”
汝王在平時睡覺的時間回到安福軒,麗娘伺候了洗漱,看著王爺睡下這才退出房間,囑咐其他下人好生照顧後,她也回房休息了。
次日,王府一派平靜,汝王為了王府生計早出晚歸整日辛苦,各院總管各司其職為主分憂,多祥和的氛圍。
過了幾日,汝王和雲珪傍晚回府,不久雲珪就以大管家的身份發布了一條命令通報全府眾人,以後府內有什麼外差,必須得由男仆或者年長仆婦去辦,年輕女仆包括總管都不得出門,以防發生危險。
眾人好奇,互相打聽怎麼回事,最後還是從天天跟汝王去店裏的親隨們的嘴裏得知詳情。
都是因為天氣漸熱,大戶人家的小姐們經常打發婢女外出采買東西,目的就是想聽聽街上發生的新鮮事。
誰知最近連發蹊蹺事,好些年輕貌美的女仆出去後就沒再回來,隻有一個姑娘幸運,被路人發現逃過一劫,事情曝光後這才得知近日專有歹人在街上劫掠這些丫頭,因為沒人會想到丫頭被人擄去,主人家都不會報官追究,歹人反倒因此安全。
消息一出,府裏丫頭們一個個心驚肉跳一番,隨後就稱讚王爺和大管家英明,體恤下人。
別人都大讚慶幸的時候,麗娘一人可高興不起來,這不就表示秀娥也不再出府辦差了麼,可王爺不是跟府外的什麼人秘密聯係麼?秀娥不是送信的人麼?她不能出府的話難道王爺不打算跟那個神秘人聯係了?還是說秀娥這條線不要了?
麗娘心中突然一驚,覺得不好,自己可能中計了,秀娥這條線根本就不是長期經營的。汝王天天在外麵做生意,隻要他有心布置,完全可以在外麵直接跟人聯係,根本犯不著弄個外人進來,秀娥的出現其實就是障眼法,甚至她送出去的信說不定都隻是白紙一張,而那胭脂店也是無辜的,根本沒有替人送信這種事,純粹就是汝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所以上次那個信丸裏說秀娥是清白的,也許並不單單是指秀娥的身份,同僚做事都謹慎,不會隻查身家,肯定還查了別的,確定無誤了才跟她說,而自己還抓著點雞毛蒜皮的線索得意洋洋自以為是。
天呐,幸好沒有上報上封,不然反倒才要被上封責罵辦事不利。
麗娘此刻心底裏慶幸的事與旁人相去甚遠,但臉上笑得卻與別人一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