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以及等我。”
“你一樣沒做到。”
林晚清看著她,小聲辯解:“我有,想吃好、喝好、睡好——可是做不到,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時彌歎氣:“先喝點粥。”
林晚清點點頭:“你喂我。”
保溫桶裝著,倒出來還冒著熱氣,時彌怕燙到她,輕輕吹了吹:“怎麼跟個小孩一樣,還要我喂。”
林晚清一瞬不瞬看著她:“我不就是你的小孩嗎?”
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時彌笑了笑,點頭:“嗯我的。”
林晚清手指卷著她的衣角,烏亮的眼睛看著她,語氣帶著些許哀求:“那你能不能不要走了。”
時彌沒回答:“先喝粥。”
林晚清眼眸染上水霧,嗓音戚戚:“那個婚約我不要的,爺爺那邊會同意的,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沒事的,我可以解決,我會解決的,能不能,能不能,別走啦。”
她胡言亂語著。
時彌心裏歎氣,拿過紙巾擦掉她嘴角的粥:“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走了。”
過了一會兒,林晚清才低聲說:“你大半夜過來不就是看我一眼就走麼?”
時彌揉揉她的腦袋,這小腦袋整天想的什麼東西。
“要不,我白天再過來?”
林晚清急忙說:“不要。”
“嗯那就先喝粥,要不然這粥都涼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粥鋪的,這個保溫桶還是花錢買的,嗯老板怕我提桶跑路了。”
林晚清問:“我還以為你煮的。”
“哪裏有時間。”
林晚清喝了幾口,才問:“這幾天你幹嘛去啦。”
時彌反問:“你覺得我幹嘛去了?”
林晚清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敢想也不敢猜,一想便覺得她不會再回來了。
時彌沒有掠過這個問題:“我去銘遠了。”
銘遠?她回老家幹嘛?
林晚清這才注意到她臉色疲憊,頭發沾著枯枝,衣服滿是泥土灰塵,指甲不知道幾天沒剪了,長出來一截新的瓷白的色。
看得出來,這幾天,她過得很累。
林晚清泛出一絲絲心疼。
時彌又說:“本來想兩三天處理完就回來,出了點意外,唔現在晚上十點多,還有兩個小時。”
她笑,語調溫柔又俏皮:“我沒有失約哦。”
林晚清怔怔,她這樣風塵仆仆趕回來就是為了遵守跟自己的約定麼?
那五天的約定。
想想自己這幾天做了什麼。
林晚清咬咬唇:“我……”
“好了。”時彌拿紙巾擦擦她的嘴,拍拍她:“去刷牙漱口,很晚了,休息會。”
林晚清勾著她的手指,目光繾綣:“你陪我。”
“好。”
林晚清真怕她會走了似的,一隻手勾著她的手指頭,一隻手刷牙,漱口十分隨意,下頜全是泡沫。
“我刷好了。”
時彌拿過毛巾給她擦幹淨,笑著罵:“小花貓。”
林晚清眼眸如水洗般清澈透亮:“那也是你的。”
“嗯我的。”時彌邊擦邊說:“不管什麼樣都是我的。”
得到她的再三保證,林晚清憔悴的麵容煥發一絲光彩,她伸手緊緊抱住她:“我是你的。”
時彌拍她:“身上髒。”
林晚清抱著她不鬆手:“不要,我想你,很想你。”
“該去睡覺了。”
林晚清不吭聲,像個孩子一樣執拗地抱著她,好似一鬆手,她就會像陣風溜走似的。
“我陪你睡。”
林晚清兩眼亮晶晶的:“真的嗎?”
時彌輕輕嗯了一聲,又笑:“你這樣抱著我,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澡,在浴缸裏來個鴛鴦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