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在家搗鼓廚藝,也是這副樣子。
時彌點點頭,隻說了三個字:“好學生。”
林晚清開心了,直接撲倒她懷裏,身下搖椅晃啊晃的,時彌嘴裏喊著輕點慢點。
她哪裏聽得進去,一個勁高興:“我出師了!”
時彌愣了一下,她隻說了一聲好學生,她怎麼就出師了。
於是,每逢她說好學生三個字,林晚清就高興得不行。
時彌又補充了一句:“老師最喜歡你這種好學生了。”
林晚清揪字眼,歪著腦袋問她:“最喜歡?老師還有別的學生嗎?”
“就你一個。”時彌問:“好學生想不想學點其他的?”
“什麼?”
“畫。”
時彌拿起毛筆,在宣紙的空白處落筆,湖泊的睡蓮沒有開花,隻有碗狀睡蓮葉子靜靜躺在湖麵上。
寥寥幾筆,便勾勒出睡蓮葉、假山、湖泊,氣韻靈動,形神交融,意境空穀幽蘭。
林晚清沒有像上次那樣嚷嚷著她也要學,她呆呆看著時彌。
時彌放下筆,問她:“怎麼了?”
林晚清問:“你怎麼會那麼多東西?”
上次的事情,她就好奇了,她怎麼會開槍呢?
林環環說,要不是她一槍就擊中了輪胎,陳落就拐走你了,太帥氣了,
距離那麼遠,還一槍擊中,這應該不是第一次開槍。
還有管理公司,聽二哥林琛說,她管理能力很出色,做事果斷,有遠見,是個很不錯的對手。
二哥都沒有這樣評價過陳落。
還有書法,二嫂看了直誇她的字有靈氣,線條、章法極具美感,這玩意可不是水磨工夫可以苦練出來的。
現在還會水墨畫。
林晚清有點看不懂了,她好像現在才了解她。
高中時候的她是個暖洋洋的小太陽。
重逢後的她如海浪般澎湃洶湧。
現在的她是慢下來的歲月,閑適散漫,不疾不徐,笑談風與月。
她像一個寶藏,又像一團迷霧。
林晚清沒搞明白,幹脆就不想了,管她呢,反正現在是她的。
時彌見她傻愣愣的,拿起毛筆,在她鼻子上點上一筆:“那你要不要學?”
林晚清下意識想去擦鼻子,看到筆尖的墨:“哎呀,你怎麼那麼討厭,都髒啦,快幫我擦幹淨!”
“蠻好看的。”
“不要,快幫我擦幹淨啦。”
時彌側頭:“幫我拿個濕紙巾過來。”
拂塵邁著小短腿往屋裏走,林晚清見了就說:“小孩子你也使喚。”
拂塵轉頭看她:“我八歲了,不是小孩子。”
八歲可不就是小孩子麼,林晚清小聲嘀咕。
時彌說:“有些人二十八了還是小孩子。”
林晚清知道她說自己,頗不好意思,又理直氣壯:“二十八歲小孩怎麼啦怎麼啦。”
“別動。”時彌拿過濕紙巾替她擦幹淨,笑著說:“帶了個閨女似的。”
拂塵在場,林晚清不好意思跟她調情,隻哼哼兩聲:“快教我,我要學畫畫!”
“國畫跟書法有共通之處,運筆指實掌虛……墨分五色,焦濃重淡清……國畫有三大學科,人物、山水、花鳥,嗯又分為工筆和寫意……想要學好國畫,就得苦練基本功。”
林晚清聽著聽著就開始思緒神遊:“人物?你也會畫人物嗎?”
“嗯。”
林晚清忸忸怩怩問:“那你畫過誰啊。”
時彌猜準了她會問這個,停了筆:“臨摹過很多。”
“我不是說這個了啦,我是說,是說,給別人畫人像的那樣。”
“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