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清輕輕‘啊’了一聲:“那、那……能占用你五分鍾時間嗎?”
她指著不遠處的咖啡店:“我請你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咖啡店門口擺放著不少花卉綠植,櫥窗還坐著一個長耳兔子,長長的耳朵耷拉著,白色絨毛沾了灰,有點髒。
走進去時,林晚清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長耳兔。
咖啡店人不多,卡座沙發放著兩個抱枕,林晚清拿起來,放到身後,靠著抱枕稍微舒服了些。
她們的位置恰好靠窗,林晚清的角度能看到長耳兔子憂鬱地靠著櫥窗,似乎憂鬱著身上的灰塵。
時彌拿出手機放到桌子上。
林晚清問:“你換手機了?”
時彌‘嗯’了一聲。
林晚清又問:“電話微信也換了麼?”
時彌本來就不愛用電子設備,進入星耀之後,又換了新手機,新微信號,之前的東西用不上就沒再用了。
見她點頭,林晚清眼裏盡是悵然:“怪不得。”
分開那段時間,她給時彌打過電話發過短信,一直沒回複,她以為時彌不想跟她有任何聯係,原來是換了新的。
林晚清順勢問:“如果你要走了,怎麼通知我啊,加個聯係方式吧。”
時彌隻說:“林小姐,你的適應能力還真快。”
確實,前一陣子還為時彌會消失的事情,哭哭啼啼,還直接悔婚了,現在能那麼輕鬆地說出來。
林晚清歪著頭:“大概是因為你說有辦法解決,我就不擔心啦。”
她又有點好奇了:“你說的辦法是什麼啊?”
就在林晚清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彌開口了:“你知道的。”
林晚清一臉迷茫:“我知道?”
她正要追問,恰好這時咖啡端上來,林晚清心裏惦記著那個長耳兔,便問侍者:“這個兔子,賣嗎?”
侍者搖搖頭:“對不起,這是我們店裏的裝飾品,不賣。”
“噢。”
林晚清又接著剛剛的話題:“你說我知道?”
時彌點點頭。
林晚清使勁想了一會兒:“對不起,我忘了,你能給點提示嗎?”
時彌說:“不重要了。”
兩人一時無話。
林晚清也不是真的要喝咖啡,好不容易見次麵,能夠跟她安安靜靜待上幾分鍾,就足夠了。
今天的拿鐵似乎格外香甜。
林晚清看著櫥窗的長耳兔,笑了下,嘴裏突然蹦出一句:“啊,你覺不覺得我跟這個長耳兔有點像啊,都是膽小鬼。”
時彌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林小姐,五分鍾到了。”
說著,時彌起身,走到前台結賬。
林晚清忙忙跟上去:“說好我請你喝的。”
“不用。”
“那我下次請你。”
時彌沒有回話,她推開門,撲麵而來,是凜冽冷風。
林晚清跟在她後麵縮了縮脖子,時彌走得有點快,沒兩步功夫,就將林晚清甩在身後。
“什麼啊。”
林晚清跑過去,拽住時彌的袖子:“你怎麼生氣了。”
“沒有。”
“我哪裏又惹到你了。”
時彌手背青筋在跳:“林小姐,我跟你已經退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林晚清看著她,沒有鬆手,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唉。”
她又說:“以前是我太任性了,不懂事兒,跟個孩子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悔婚就悔婚,想複合就複合,我現在改了,變得成熟點了,沒有嗎?爺爺都說我穩重了許多……”
時彌像打在棉花上,一口氣沒緩上來。
她就不該答應她喝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