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女人問她:“除了這些,你還記得什麼嗎?”

“全部記得。”

那女人確認:“全部?”

她點點頭:“嗯全部記得。”

那女人拿出濕紙巾擦她嘴角烤地瓜的炭灰:“記得就好。”

林晚清走過去,想看清楚那女人長什麼樣。

夢碎了。

她醒了過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林環環一臉驚喜地喊:“表姐表姐,你醒了!”

林晚清頭疼欲裂。

“表姐,你別嚇我啊,你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沒事。”

林環環差點哭出聲:“你還說沒事啊,你可是足足睡了三天,差點嚇我了,林爺爺也嚇得半死。”

林晚清突然問:“我高中,高中在哪裏讀書來著。”

不等林環環回答,她下了床,翻箱倒櫃找起東西,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關於自己高中的東西。

林晚清嘲笑般:“這就是夢而已,你還當真了。”

林環環跑過來問:“表姐,你找什麼啊?什麼高中啊,你要找畢業照嗎?”

“沒什麼。”

林環環又說:“你睡過去那三天裏,陳家小女兒過來看了你好幾次呢,特別特別關心你。”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不是啊,她真的很關心你,話說回來,表姐,那陳家小女兒,你還認識呢。”

林晚清一頭霧水:“我認識?”

林環環嘻嘻笑了一聲:“那可不是,表姐,你還給人家頒過獎呢,陳家小女兒啊就是新晉影後,你們兩個真有緣分。”

頒獎?新晉影後?林晚清想了想,腦袋又開始疼了,腦海裏又閃過一些畫麵碎片。

“表姐,表姐,你沒事吧!”

林環環又想去喊醫生,卻被林晚清拉住了:“我沒事。”

林環環扶林晚清到床上,拿過枕頭給她靠著,一臉憂心忡忡:“表姐,你最近到底怎麼了?頭疼麼?是不是婚約的事給你壓力太大了!”

林晚清沒說話。

往後的日子,林晚清沒再犯頭疼的毛病,隻不過腦海裏總會時不時閃過一些她跟另一個女人的畫麵。

這天她拍完戲,正要收工,馮智美跟她說:“有個人等你很久了,估計你得去見見了。”

林晚清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總要麵對的,也沒什麼好逃避的。

她走過去,開門見山說:“直接跟你說吧,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陳琦說:“這裏說話不方便,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我話說得很明白了。”

陳琦笑了一聲:“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

以前?林晚清以為她說的小時候,也沒放在心上,就說:“人總是會變的。”

“不,我說的以前——大概是你高中畢業,旁邊還有……應該是你同學還是朋友?那時候你很憂鬱……”

林晚清打斷她的話:“你在哪裏遇到我?”

“銘遠。”

……

……

林晚清趕到銘遠,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午休剛過,學生匆匆忙忙往教學樓走去,校園裏回蕩著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