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被點燃,火舌順著角落往上燃燒,黑灰落在地麵,風一吹就散了。

江辭卿並未阻止,相信小心眼的人不會忘記裏頭的任何一人,正打算一展Alpha雄風時,卻被人推了下去。

這過河拆橋拆地太快,江辭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點呆愣地瞧著對方。

許浮生後靠著椅背,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理所當然道:“謝謝江家主大晚上趕來送信,夜深路難走就不留您了。”

怎麼會有這種Omega?

江辭卿憋著氣。

對麵那人還在笑,眼尾露出些許得意:“光天化日之下,空屋小院之中……”

又來了……

江辭卿磨了磨尖牙,俯身想堵住對方記仇的重複,可許浮生既有意避開她,又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得逞,當即起身退後一步,又笑道:“夜裏容易積食睡不著,這桂花糕隻吃一塊就行了,不用勞煩江家主再喂了。”

江辭卿終於有了幾分Alpha的氣勢,跨步上前,虎口錮住對方手腕,側身將對方抵在桌沿,許浮生想往裏頭退,她就氣勢洶洶地壓得更緊,迫使Omega坐上書桌,裙擺本就不怎麼長,隻到小腿半截,現在直接被扯得越發往上。

江辭卿還嫌不夠,伸手勾住細嫩腿窩,很是霸道地扯到自己腰間,要她纏住。

“不積食,累了就會睡了,”幹淨清朗的嗓音摻雜了旁的欲念,不僅不覺得奇怪,反倒有一種把守禮知節的小家主拉下凡塵、沾染世俗的褻瀆感。

許浮生微微仰頭,躲開對方貼過來的唇瓣,但又吊著對方般輕輕貼在嘴角,披散的銀發傾瀉而下,像極了屋外的皎潔月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家長還沒到發/情期吧,”嘴唇有著和別處皮膚不一樣的觸♪感,略微粗糙卻更柔軟溫熱,開合時掀起不一樣的酥|麻,摻了蜜的吐息撬開口齒,往舌尖上繞。

江辭卿剛剛想開口,卻被打斷。

“琢磨出來我們是什麼關係了嗎?”

“情人?還是互相利用、緩解發/情期的床伴?”語氣一如既往,不是很端正的姿勢,卻多了幾分閑散慵懶,別樣的令人心醉的風情。

江辭卿沒有回答,反倒先含住一直想堵住的唇瓣,帶著報複性的蠻橫,用力抱住對方往自己懷裏塞,又咬又吸的,像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小狗。

Omega懂的不能把對方逼太緊的道理,適當給予獎勵,雙臂勾著對方脖頸,好似迎合一般。

濃暗的夜色彌漫開來,除了小院裏的微弱燈光,別處都被模糊處理,隻留下一個大致的輪廓,瞧不清前路。

江辭卿生怕對方會溜走,叼著柔軟的嘴唇開口:“許浮生,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辭卿沒天真到認為對方投降歸順南梁是為了自己,發現自己的蹤跡然後派人將自己綁回去才是她的作風,但江辭卿卻想不通為什麼對方要放棄三國覬覦的蠻荒之地,隻身來到危機四伏的都城,摻和所謂的皇位之爭。

說來好笑,她們是標記過的Alpha和Omega,應當是天底下最值得信任、給予後背的人,可偏偏各自懷著別樣的心思,你不說我瞞著。

這兩個問題都不會有答案。

江辭卿微微鬆開禁錮著對方的手臂,仍由冰涼空氣灌入分開的縫隙。

許浮生抬手推向她的肩膀,微微施力就將對方推到在方才的椅凳上,以一直居高臨下的狀態俯視著眼前的Alpha,她本就生得美豔,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氣,好似生來就要做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