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縱容。
不停搖晃的小腿,明亮光線落在微曲腳背,白淨薄皮下的肌理清晰可見,那略鼓起青脈,如同水墨畫上濃墨一筆,揮灑出遠山輪廓,晃動間帶起清風,寬大褲腳隨之掀起,露出清瘦腳腕。↙思↙兔↙在↙線↙閱↙讀↙
屋外的掃地聲終於停下,石磚縫隙裏的青苔又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卻不是很欣喜的模樣,被酷暑曬得的沒了精氣神。
攏著對方肩膀的手,不知何時又變成了一下又一下地輕拍,是這個空曠房間裏頭唯一成調的曲譜。
欲往裏頭送信的護衛走到半截才瞧見這一幕,腳步越發輕緩,走到麵前才壓低聲音喊了句:“主上。”
許浮生動作不停,隻是微微抬起眼簾看去,許是被晨光的緣故,平日裏明豔嫵媚的眉眼多幾分暖意,不曾開口,隻是淡淡地瞧著對方。
那人機靈,自然知道主上是不想打擾在膝上睡著的人,越發小聲地稟告了幾句。
繼而那書信遞上,又將之前看過的紙頁拿走,輕手輕腳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與壯碩身材相違背的小心。
旁邊的待處理事項又多了一倍,厚厚地疊在一塊,告訴她今兒不會太輕鬆。
可她偏生又走了神,垂眸看向懷裏的人。
也不知道昨晚累的人是誰,她天蒙蒙亮就行了,本想起床,卻被這個無賴家夥拽回懷裏又睡到天大亮,終於脫身出來,還沒分開片刻,這人就又粘了上來,賴皮糖似的。
不對,應該是豬,才躺多久就又睡著了。
江辭卿不知道自己被對方暗戳戳比作什麼,還在閉眼睡得香甜。
前幾日被逼喝藥的事,她表麵看著平淡,可每到深夜總會回憶起一些不堪的往事,鈍刀子割肉般擾的人無法入睡眼下到心安處,連日的困倦便一齊襲來,昏昏沉沉地往對方懷裏蹭。
許浮生定定瞧了好一會,隨手撩起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虛掛著細繩的肩頭瑩白圓潤,像極了昨夜的月。
被撿過來的尺八被風吹出奇怪的曲調,紙頁繼續翻動,不比小江家主萬事都有人處理,沒這福氣的Omega隻能任勞任怨地繼續奮鬥。
再看李府,昨夜的紅綢帶還未拆下,那些個桌椅、破酒壇、剩菜剩飯都是難處理的大麻煩,一群人忙活一早上也沒收拾完。
不過幸好李知樂大方,昨兒給了不少賞錢,今天再累也是臉上帶著笑意。
找到日上三竿,昨夜的新郎官才疲懶開門,還沒跨出門檻,就斜靠在門邊上,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在門口的候著的下人趕忙上前,還沒開口就被李知樂打斷,直接道:“讓廚房準備點吃的端過來,今兒就在屋裏頭吃了。”
“昨晚的客人都招呼好了?個個都送回去了?別出什麼事端。”
那人連忙答道:“都安排好了,禮錢也算清楚了,等家主得空去過一眼,隻是……”
他麵露幾分難色,停頓了才道:“江小姐又出門了。”
李知樂眉頭一抬,驟然樂起來:“不用管她,這家夥估計是是看我成親,心裏頭不是滋味,又溜出來找她的Omega哭去了。”
“可是竹山那邊又派人來催了,說江小姐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莫要在外頭逗留太久,”
笑意收斂,她冷哼一聲,罵道:“就說江辭卿她昨夜替我擋了大半酒,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被我留在府裏歇著了。”
“是,”他連忙答應一聲。
那木門又一次重重關上,大紅喜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