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獵人抓住。
“那就是辭卿記得不夠清楚咯?”她眉梢一挑,粼粼碎光襯得那雙桃花眼愈加嫵媚,像是要吃人的妖精。
“那姐姐教教你好不好?”依舊是那人慣用的千回百轉的語調,上挑的尾音帶著小銀勾,一下就將魚兒拽出水。
江辭卿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人翻了個身,抵在黑沉木桌前,忘了是什麼木頭,隻覺得木紋清晰,散出香氣讓人腦袋一清,應當是塊極好的材料。
自小隻蠻荒之地闖蕩的許浮生自然十分熟悉各類武器,偏好的長刀、出其不意的短劍還有手中的長鞭,都是她最擅長的東西。
隻見她隨意往半空中一揮,便是啪的一身脆響,若是被馬兒聽見了,都沒落在自己身上就開始急忙加快了腳步。
更別說切身體會的江辭卿,沒想到對方會真的動手,她疼得一顫,將桌上的奏折揮落,本就瘦削的脊背繃直,如同一枝在風雨中搖曳的翠竹。
又是一聲脆響,江辭卿咬緊後槽牙,倒生出幾分倔強出來,繃緊的下顎線越發清晰。
無情的Omega不曾留手,甚至箍住對方的腰肢,將人往自己這邊扯,迫使對方抬高。
響聲劃破空間,那白熾燈也跟著顫,長條的灼疼擴散到每一處,江辭卿膝蓋一軟,差點沒扛住,結果被前一步看見許浮生攬緊,啞著聲音道:“阿辭忘記我剛剛說的話了嗎?撐住,不許塌下來,不然再加十鞭。”
雖說要加,可她前頭也沒說具體數,隻是扶著不爭氣的Alpha的前腰,又甩了幾下,江辭卿受不住,幾次想倒,卻被強硬拽回。
“那楚家小姐和你說什麼了?”有人氣定神閑地開口,好似隻是隨口一問。
江辭卿雙手杵著桌麵,被痛意席卷的大腦遲鈍地將問題消化,艱難開口:“她想讓我標記她,故意用濃鬱的香水味蓋住擴散的信息素。”
“然後呢?”
“我沒中招,踢開門跑了,”江辭卿如實回答,想起這事,她忍不住的厭惡皺眉,向來正直的Alpha極其抵觸Omega做出這種低賤的事情,甚至可以因為這件事而忽略不斷加重的疼痛。
又是一聲脆響,許浮生又問:“錯了嗎?”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是楚家先算計她,然後看破一切的許浮生還將她往虎口裏送!
要錯也得是身後這個沒有良心的家夥錯。
江辭卿不服氣地回頭,卻又被賞了一次,積攢的疼痛席卷全身,額頭的冷汗滴落在桌麵,在黑色木紋上開出破碎的花。
“錯了沒有?”
“沒、沒有,”江辭卿怎麼可能會被屈打成招,就算眼淚已經凝聚在眼角隨時可能往下落,也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沒有犯過的錯。
“還沒有?”許浮生輕笑,加重了力度,上等的布料就不經磋磨,三兩下就撕裂開,露出紫紅的皮膚。
“我沒有,明明就是你!要不是你故意派人……”江辭卿氣急了,不明白自己受了委屈,為什麼還要挨打,就算對方加重了力度,也依舊硬著聲音反駁。
於是一鞭又一鞭的揮下。
最後江辭卿如願以償地哭了,像對方喜歡的那模樣,像個被欺負壞的小孩,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抽噎著:“你欺負人,明明就是你的錯。”
好生委屈的語氣,也不知道白日裏是怎樣裝出的威風,能把緊閉的房門踹開,卻推不開這小小的桌子。
“你的,”許浮生最後還是心軟了,往後抱住對方。
“我有什麼錯!”江辭卿邊哭邊氣,連抱都不給抱了,掙紮著要從對方懷裏出來。
“怎麼沒有?若不是你要去楚家,怎麼會被設套,”許浮生箍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