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皺眉,以為她家勤勞的女皇陛下又忙著處理朝政,走近後,溫聲勸道:“該休息了,也不知道你提拔的那些人到底有什麼用,大小事務都往你這推,爭權奪利倒是積極。”

邊說著邊往她身邊坐,黏糊得不行。

“隻是無聊,隨便看看,”許浮生隨意回答,配合地抬起手,眼前一花,繼而就被這人側抱回腿上。

“勞逸結合,”江辭卿低頭埋到她肩頸裏,深吸了口龍舌蘭香,隻覺得又醉了三分,悶悶囑咐。

“小江將軍也知道勞逸結合?”女皇陛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問:“朕還以為你隻知休息呢。”

把所有封賞都推出去,打定主意要當個閑散人。

被人猜到自己的小算盤,江辭卿先是一怔,繼而訕笑:“陛下這恩賜太甚,臣實在受不起。”

她今日的做法不僅是為了許浮生,也是為了把自己從朝廷裏頭摘出。

前在南梁苦心積慮,後在戰場上謀劃征戰,向來誌不在此的江小將軍實在是累了,隻想安安靜靜窩在這後宮中,養孩打鐵,再等她的皇帝陛下回到寢宮。

“再多的封賞你都當得起,”許浮生無奈,對方身上每一處刀疤,她都記在心裏,當年那個風光霽月的世家子被邊境風雪蹉跎成如今模樣,許浮生不心疼是假的。

“那陛下也得看看臣想要什麼,”江辭卿嘟囔,薄唇在細膩皮膚上滑過,又開始四處點火。

“不後悔?”

“這點東西換個女皇陛下,隻能說劃算至極。”

許浮生仰起頭,配合她胡鬧,仍不肯放棄道:“那就封個兩字王爺,賜宅院、礦山。”

江辭卿咬住她的致命處,含糊著撒嬌:“不要,當王爺要上朝,我不想大早上爬起來。”

“懶鬼,大楚三日一次都不肯,”許浮生斥了聲,聲音卻軟下來,氣息逐漸急促。

“不懶,若是伺候陛下,臣日日都願效勞,”江辭卿輕笑,帶著厚繭的手又開始往裏頭探。

可惜還沒進去分毫,就被懷裏人抓住手腕,本以為是對方欲拒還迎,她用力掙了幾次卻擺脫不開,迷茫地眨了眨眼,瞬間就委屈起來,黏糊糊道:“姐姐。”

若是被白日的將士、大臣瞧見了,會不會懷疑這小江將軍被鬼附了身。

“伺候朕,不是朕伺候你嗎?”許浮生意味不明的反問了句。

“臣哪敢讓陛下伺候,”不知想起什麼難忘的回憶,江辭卿急忙回答,同時又試圖往上,可惜未挪動分毫。

擔心小將軍被捏疼了,許浮生微微鬆開手,指腹在骨頭上輕揉,笑道:“是嗎?可朕覺得不舒服呢……”

此話一出,江辭卿頓時不滿,這可不是可以胡說的小事,關係Alpha的尊嚴問題,立馬爭辯道:“姐姐明明說很舒服,昨晚還誇我厲害,說自己實在不行、受不住了。”

當真是到了深夜,這種事也敢拿出來大聲嚷嚷。

許浮生眉梢一挑,眸光沉了下來,另一隻手摸向虛係著的腰帶。

“陛下金口玉言,話可不能亂說,”江辭卿還在爭辯。

“陛……”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急忙停下,江小將軍終於注意到不對,手腕被繩子係住。

她下意識想用力掙脫。

卻聽見懷裏人幽幽開口:“敢扯斷,你就等著。”

慫且怕媳婦的江辭卿,頓時卸裏,絲毫不敢動。

許浮生抬手往對方肩頸一推,那人被迫躺倒。

布料摩攃的窸窣聲響起,江辭卿腰腹一沉,不禁悶哼一聲。

下一秒抬眼望去,又不禁呆愣住,沒了腰帶的衣袍露出半遮半掩的風情,線條流暢的肩頸,平直的一字鎖骨,孕後熟透的桃兒,薄緊的腰腹,每一處都被細碎淩亂的紅痕覆蓋,像是打上專屬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