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別胡說,那是他想害你沒害成,自己倒黴掉下來的,你不要總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季夫人蹙眉道:“季隱從小到大惹的禍還少嗎,你能一輩子都幫他掩蓋嗎?”

那晚季隱摔下來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等季凱樂驚慌失措地把他們帶過去的時候,季隱的頭部已經流了一大攤血,人也已經半死不活。□思□兔□在□線□閱□讀□

生日宴上的人都嚇壞了,生怕出了人命,好在季隱命大救了回來。

隻是那晚季凱樂一直說是他不小心把季隱推下去的,但季凱樂那麼懂事,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

於是在夫妻倆的安撫和詢問下,季凱樂才終於說出“真相”——是季隱想推他,卻不小心自己墜了樓。

一想到差點進醫院的可能是季凱樂,季夫人就看季隱更加不順眼了。

而且就算是季凱樂把季隱推下去的,那也是季隱活該,無論真相如何,這件事都必須是季隱害人不成反吃虧才行,不然網上那些人不知道要怎麼攻擊季凱樂。

季先生也對甜酒道:“是該讓你長點教訓,一個沒有信息素的Omega就該安分守己,不要給家裏人添亂。”

甜酒看著麵前這三人,歎為觀止,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不要臉吧?

明明是季凱樂把他推下去的,這家人卻還要口口聲聲說是他“自食惡果”,真夠離譜的。

甜酒忍不住朝病房四周看了看,目光探索。

“你看什麼?”季夫人沒好氣道。

甜酒認真道:“看看哪裏藏了攝像頭,你們演的這麼認真,不記錄一下多可惜啊。”

“閉嘴!”季先生顯然是被氣到了,警告道:“現在立刻離開,一會見到外麵的人也最好給我閉上嘴,我們季家丟不起這個人。”

說罷,他就轉身出了病房,季夫人也瞪了甜酒一眼,隨後跟著離開。

季凱樂輕蹙著眉看向甜酒,小聲道:“小隱,我來接你回家了,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你摔壞的手串我也會給你買新的。”

手串作為這次墜樓事件的“始作俑者”,理所當然地在那天晚上犧牲了。

隻不過,那個手串並不是如季凱樂所說,是因為墜樓才“摔壞”的,而是硬生生被季凱樂扯斷的。

而季凱樂這個人厲害就厲害在,他無時無刻都能戴好那層白蓮花的虛假麵具,又借著Omega這個柔弱可愛的身份佯裝無害,而後做盡惡事。

就像現在,他明明親手把甜酒推下了樓,還順手扯斷了手串,可再見麵時,他仍然能裝成一個愧疚的好哥哥。

原主曾經就總是會被季凱樂的假麵欺騙,出盡洋相,但甜酒不會。

甜酒走到季凱樂麵前,臉上的神情比他還單純:“哥哥,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季凱樂麵色一僵,隨即又鬆了口氣。

這個傻子還是和之前一樣蠢,他什麼都不用說,隻要裝作愧疚,對方就會相信。

季凱樂笑起來,正打算忍著惡心表演一個和好如初,就聽甜酒繼續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而已呀。”

季凱樂唇角的笑頓時僵住,他震驚地看著甜酒,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甜酒會說的話。

甜酒繼續道:“現在我知道了,你這臉皮都厚到堪比防彈玻璃了。手串也別買新的了,直接給我折現吧。”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沒給季凱樂一點反應時間。

季凱樂留在原地,從震驚中回神後,臉色頓時鐵青。

這個廢物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看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