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起身,定定地看過來,心髒驟然發緊。
這個孩子,真的好熟悉。
甜酒腦子一片空白,忽然跑過去抱住解舒蘭,嗚咽道:“媽媽,媽媽我好想你......”
腦海中關於家人的記憶忽然清晰起來,甜酒終於想起來了。
他想起自己的家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解舒蘭回抱住他,視線也模糊起來,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
真的是吧,甜酒真的是她的孩子吧?
她十九年前夭折過一個兒子,這件事讓她受了巨大的打擊。
每次午夜夢回,她總覺得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可她卻是眼睜睜看著孩子心跳停止的,丈夫和大兒子覺得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便讓她去雙歐星係療養。
遠離熟悉的環境,應該會好一些。
等到她終於接受了孩子夭折的事實,她才重新搬回來。
可兩個月前,她忽然在星網上看到了甜酒的報道,便忍不住地覺得這孩子很親切很熟悉,每次他笑出小虎牙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跟著笑,喜歡的不得了。
隻是她沒往別的地方想,直到前段時間,她聽薑怡跟她說兒子交了個男朋友,是個特別可愛的小Omega,還給她看了照片。
她驚奇地發現那孩子就是甜酒,便總想著找個時間來見見他們。
但當時他們正在比賽期,她不好打擾,便一直等到現在。
而她也聽說了甜酒並不是季家孩子的事,封霧讓機構尋找十九年前丟過,或者早夭過孩子的家庭的事,她也聽說過。
更讓她驚奇的是,他們尋找的條件,有一家三口,有個哥哥這些條件都和她們家對應上了,而且年齡上也完美契合。
她雖然不知道甜酒是怎麼給出的這些條件,但這樣驚人的巧合,讓她更想見見這個孩子。
如今一見到麵,她幾乎是直接確認,甜酒應該就是她的孩子。
十九年前,他們的孩子可能是被人換了。
甜酒哭的太可憐了,封霧心疼的要死,很想把人抱過來哄,可此時此刻,甜酒似乎更願意待在解舒蘭懷裏。
隻是,他們還沒做過鑒定,不能肯定他們的血緣關係。
封霧本來想著要做個鑒定才放心,但現在,他又不敢帶著甜酒去做了,萬一不是,甜酒該怎麼辦。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薑怡走過來安慰兩人,隻是自己的眼眶也有些紅。
她知道解舒蘭那幾年是怎麼過的,因此這次對方想要來看甜酒的時候,她是又想又不想,如果甜酒真是她的孩子倒還好,萬一不是,那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甜酒終於從情緒中抽離出來,哽咽著退出解舒蘭的懷抱。
解舒蘭抬手給他擦眼淚,柔聲說:“乖孩子,是媽媽來晚了。”
無論甜酒是不是她的孩子,從甜酒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認定他了。
薑怡失笑,道:“你看你,不是說好看我兒媳婦嗎?怎麼忽然認起兒子了?”
解舒蘭也跟著笑了,甜酒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麼,現在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後退了一小步,但視線還是黏在媽媽臉上。
他想起來了,想起媽媽每天給他換著花樣的做好吃的,想起她每每紅著眼眶守在病床邊,還想方設法地逗他開心,想起自己拿下冠軍時媽媽驕傲的眼神,想起她在他閉眼之前淚流滿麵的樣子。
媽媽終於來找他了。
封霧走過來,輕輕攬住他的肩,抬手幫他擦眼角的淚。
周富年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緩過神後急忙道:“那什麼,咱先坐著說吧,我去給你們倒點水,你們先聊。”
這是準備把空間騰給他們,他就不摻和隊員們的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