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冷靜克製,在反反複複的索求之下,也終於無法控製地敗下陣來。
但最終還是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沒有進行終生標記,才沒有讓兩個人都徹底沉淪在這樣洶湧的欲望當中。
從一片漆黑當中一直到門縫間露出了微弱的晨曦,屬於Alpha和Omega的氣息交纏著霸占了倉庫的每一寸角落,精神觸手的肆意流竄下,讓本就荒廢的倉庫當中更加的一片狼藉。
閻橋終於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落入眼中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麵。
想要動的時候才意識到什麼,垂眸看去,一眼落入眼中的是同樣迷糊地睜開眼睛的殷庭,而這人微微伸長的犬牙還十分親昵地叼著他的脖子。
閻橋:“……”
“嘭——!”地一聲巨響。
踹飛後的巨大聲響之下,頭頂上本就搖搖欲墜的機甲零件應聲落下,徑直地砸上了殷庭的腦袋,也讓他從睡眼惺忪的狀態當中瞬間清醒了過來。
吃痛的感覺讓殷庭咧了咧嘴:“用完了就丟也不帶你這樣的。”
這一腳踹出去完全就是出於本能,等閻橋想要收回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聽到殷庭這麼說,他訥訥地開了口:“……抱歉。”
一出聲,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已經完全啞地不成了樣子。
視線從足見戰況激烈的環境中掃過,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模樣,閻橋默默地低頭扶了扶額,也終於漸漸地回憶起了昨晚那一幕幕的畫麵。
隻能說,到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意識到了那些強抑劑的害人。
一次次顫栗著進行索求,一次次地進行標記,卻是因為太久沉寂下的反噬而絲毫得不到滿足,臨時標記對於他的情況來說根本不足以緩解那一陣接一陣令人目眩的難耐。這讓他隻能緊緊地攀附在殷庭的身上,試圖索求更多。
那個樣子簡直就是……
隻要稍微一想,閻橋隻感到原本已經逐漸退去的熱意又瞬間湧上了全身,從臉部一直燙到了脖頸深處。
殷庭見閻橋說完“抱歉”之後就自己直愣愣地坐在那裏發呆,本以為是發熱期之後的疲憊感還沒過去,直到那努力保持鎮定的模樣才意識到了什麼,嘴角沒忍住地浮起了幾分。
揉了揉被砸疼的頭部站了起來,他拾起被丟在旁邊的外套走過去,蓋在了閻橋的身上:“也不用太自責,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辛苦。”
閻橋:“……”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特麼是安慰的話嗎?
隻能說殷庭不開口倒還好,這一說,儼然讓昨晚上那曖昧繾綣的畫麵愈發清晰了起來。
閻橋的嘴角默默地壓低了到了極點,默不作聲地將外套認認真真地套了上去。
視線微微一抬,從殷庭身上掠過的時候稍微一頓,當即又快速挪開了。
閻橋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經在過分難耐的時候被扯得不成樣子,而殷庭的情況顯然也好不到哪去,或者說根本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或深或淺的抓痕因為體質關係已經微不可見,但依舊殘留著些許因為破皮而留下的淺淺血腥氣息,被誰抓的,不言而喻。
最主要的是,閻橋還看到了對方脖頸地方留下的那片——密集的吻痕。
不是偽神級的體質強度嗎,怎麼一輪到吻痕這種東西,就恢複得這麼慢?
想要定神,但是閻橋到底還是沒忍住地一低頭,將臉深深地埋進了雙手當中,隔半晌,悶悶的聲音從中傳來:“所以說,接下去準備怎麼辦?”
殷庭抱著雙手靠在一個大型機械肢上,就這樣目睹了閻橋神態變化的整個過程,越看越覺得可愛下,非常努力地才忍住沒笑出聲:“什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