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目間才閃過一絲的錯愕,隨即眉目微斂地笑出了聲:“我隻能說,謝謝大舅哥願意把我當成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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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確認那些人會不會心有不甘地再次行動,當天晚上殷庭並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重新把淩亂的地鋪收拾了一下,就這樣湊合地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跟閻橋一起前往了霍勒斯上將的落腳點。
跟參賽學生的住宿區不同,這邊完全是一套套的獨棟建築。
外麵執勤的都是霍勒斯上將從第十一軍區帶過來的士兵,一路將閻橋跟殷庭領進大門之後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兩人沿著唯一的道路再往裏麵走,一直到頂部的房間之後推門走入,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旁邊喝茶的兩個身影。
霍勒斯轉身看了一眼,朝他們招了招手:“來了。杵在那做什麼,過來試試你們校長泡的阿樂斯茶,這手藝可不是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喝到的。”
簡成天將茶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優雅的舉止沒有因為霍勒斯的話語而受到半點幹擾。
閻橋進門後將身後的房門關上,便見有一個人影從暗出閃到了他的跟前,正是閻溪。
沒等說話,閻溪先將閻橋上上下下地觀察了一遍,確認過他確實沒事才稍微鬆了口氣:“昨天是我不好,沒有及時察覺。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
閻橋皺了皺眉:“所以來找我的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閻溪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霍勒斯上將。
霍勒斯終於舍得將手裏的杯子放下了,拿起微型終端掃了一眼,站起了身:“時間正好,那邊也準備好了,先連線吧。”
閻橋感受到霍勒斯笑著朝他看了一眼,正覺疑惑,便見中央區域中有什麼畫麵閃爍了一下,下一秒,整片的全息投影就這樣清晰地展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明顯屬於醫院的全白色背景就這樣正麵地撞入了視野當中,然而這一眼看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圍在旁邊的那一個個挺拔身影。
粗步看去就有七八人不止。
閻橋稍稍愣了一下,等看清楚坐在病床上的那個身影時,雙♪唇微微地顫唞了一下,才有些艱難地擠出了兩個發音:“……媽媽?”
坐在病床上的女人還留有久病之下的憔悴,蒼白的麵色讓她看起來顯得更加柔軟且易碎,聽到呼喚之後驀地收回了投向窗外的視線,轉頭看到閻橋的時候眉目間隻剩下了一片柔和:“阿橋……昏睡期間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抱歉,讓你這麼辛苦地一個人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不,不辛苦的。”閻橋搖了搖頭,才發現聲音不受控製地稍微有些哽咽。
如果說接到醫院通知的時候還沒有太多真實感,那麼直到這個時候親眼見到母親蘇醒過來的樣子,這麼長時間下來的努力和堅持似乎也在一瞬間變得充滿了價值。
閻璆看向閻橋的時候也是充滿了慈愛,一想起這一年多以來自己所錯過的點滴,心中難免充滿了愧疚。
她轉頭看向旁邊的閻溪:“阿溪,也一樣難為你了。”
閻溪搖了搖頭。
周圍短暫地寂靜了一下。
閻璆並沒有繼續往下說去。
比起家庭團聚的溫馨戲碼,她很清楚眼下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看向另外兩人時,雖然依舊微笑著,但是眸底的柔軟當中已經更添加了一絲額外的堅定:“霍勒斯,簡成天,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確實,好久不見。”簡成天的神態間也充滿了複雜,“這麼多年來,辛苦您了。”
閻璆笑著搖了搖頭:“不辛苦,我隻是,在等一個最終的答案而已。”
霍勒斯低低地笑了一聲:“估計,很快就可以等到了。”
這樣的對話,宛若多年未見的老友們再次重逢。
一直以來,閻橋隻以為自己的母親隻是帶著他們兄弟二人在下城區顛沛輾轉的堅強女性,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跟這兩位大人物都是舊識。
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他們交流,消化過這有些過大的信息量之後,悄悄地碰了碰閻溪:“你知道媽媽跟他們認識?”
閻溪如實回答:“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
又是半年前。
看在,從閻溪事故之後被救走再到半年前蘇醒之後,這當中確實存在著太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閻橋耐心地沒有進行詢問,但是心中依舊有些疑惑。
他大概可以猜到今天將他們集合在這裏是母親有話要說,而且要說的事情大概率也跟簡校長跟霍勒斯上將有著一些淵源,但是,為什麼要讓他喊上殷庭一起來呢?
閻璆那邊已經結束了簡單的寒暄,似乎留意到了閻橋視線投去的方向,看向幾乎貼身站在旁邊的殷庭,微微笑道:“王監導,這位應該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位殷組了吧?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效地避開了軍部的一係列排查,最後倒是讓你們的人給先找到了,果然還是你們軍監部人才輩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