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霍勒斯感到驚訝的無疑是奧尼斯,這大概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看到的這個男人最狼狽的樣子。
一改原先得體的光鮮衣著,身上已經幾乎沒有一處的完好,淩亂的發絲隨著偶爾飄的風晃動著,狠厲的表情早就沒了平日裏帶著麵具的虛假和善,不管是臉上還是嘴角,都有殘留的血痕,這讓看慣了他平日裏高高在上樣子的人一眼就感到有些滑稽。
上一次讓奧尼斯有這樣慘狀的人,還是容覃星。
隻能說,果然是天生死敵吧。↙↙
霍勒斯摸了摸下巴。
當然,作為奧尼斯的對手,那兩個亂來的臭小子也好不到哪去。
從這個角度看去,閻橋握劍插地才勉強地穩住了身形,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借此才沒有直接栽倒下去,倒是身上沒有沾上太多的血,相比起來旁邊的殷庭倒是要慘烈很多,顯然是為了保護閻橋而承受了大部分的傷害。
隻是從周圍那濃烈的Omega信息素味道來看……閻橋的信息素未免也太不穩定了一下。
居然是趁著發熱期的到來以求最大程度地激發自己精神力的潛能嗎?果然是太亂來了!
霍勒斯想到這裏不由地皺起了眉,不等跟旁邊的人交流心得,就聽到簡成天語調不悅地問了一句:“所以,你準備這樣在旁邊看到什麼時候?”
霍勒斯沒有任何猶豫:“我這就過去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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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尼斯的狀態確實非常不好。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能夠擁有如此碾壓一切的實力,這也是他執任元帥以來,第一次對自己過分自負的魯莽而感到有些後悔。
此時奧尼斯全身上下的肋骨已經斷裂了好幾根,內髒更是在接二連三的衝擊之下受到了嚴重的損害。
閻橋那奮力拍來的一擊實在是太過強勢了,以至於那一刻恍惚之間,讓奧尼斯仿佛看到了容覃星的影子。
那是曾經讓他日日夜夜無法擺脫的夢魘,是他無法跨越甚至於無法觸碰及的高度。
他本以為,隻要沒有了容覃星,蒙在他身上的那些塵埃終歸是要消散殆盡。
然而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即便已經死了,容覃星這個混賬還依舊陰魂不散。
當年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家夥永遠狠狠地壓在他的頭上,而現在,就連他的兒子都……
不甘嗎?
奧尼斯肯定是不甘的。
那麼多的運籌帷幄,怎麼都不允許在最後的這一刻都功虧一簣,隻要能夠將這兩個小子永遠留在這裏,他依舊還有絕境翻盤的機會。
此時,奧尼斯十分努力地沒有讓胸腔裏的那口血吐出,為的就是繃緊狀態故作氣勢,想要拖到對麵那兩個臭小子徹底撐不住的時候。
心理戰。
他在賭,這樣來勢洶洶的發熱期必然無法堅持長久,隻需要等到閻橋被來勢洶洶的情潮徹底吞沒,隻留下殷庭一人還需保護自己的搭檔,終究注定獨木難支。
奧尼斯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曆經戰場那麼久,十分篤定對方的狀態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除非不顧後果地跟他輸死一搏,不然,結果終究還是得由他……
這樣想著,奧尼斯的嘴角微微地浮起了幾分,然而沒等揚起分明的弧度,就伴隨著閻橋手中劍柄上聚起的光芒,在捕捉到對方的意圖時徹底頓在了那裏。
他顯然想不到,閻橋居然能做到這麼的不記後果:“你知道你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