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我就能想起來了。”

“沒什麼。”費舍爾卻立刻答道。

他答完後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奇怪,而後笑起來, 漂亮的臉頰似乎帶著一種惑人的意味:“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現在公司大概已經下班了,明天還要去處理你要處理的事情, 不是嗎?”

埃米特看著人的臉, 隻感覺暈暈乎乎的,被人哄著出了門之後,他才稍微平靜了些許下來。

費舍爾很明顯是擔心教主暴露, 連埃米特這種曾經提及以特意勸導人的事情都萬分在意……

看來真的是很虔誠的信徒了!

或許是費舍爾在教主狀態時實在是太過於無害,也可能是最開始到現在對方都沒有露出任何足以構成威脅的獠牙,所以埃米特在離開時也沒有多想。

而在他離開後,費舍爾緩緩收起了他一直背著的馬刀。

要是埃米特也與教主接觸過……那或許對方就是一個不錯的“練手”的角色。沒有什麼還擊的能力, 同時也方便栽贓陷害。

不過不記得了嗎?他暗自思索著, 對方今天精神狀態也夠差, 頭發總是遮著臉掩飾哭過的痕跡, 至少他家裏出事應該不作假。

那說不定就是教主使用了他的能力抹除了對方的記憶,這對教主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費舍爾就是有這樣的信任,他的教主隻是缺少一點攻擊的手段而已。

既然埃米特現在已經不是暴露的威脅,那麼還是得物色一下其他練手的……

漢斯不好動,從漢斯那些跟屁蟲開始也不是不行。

隻是時間和地點需要再好好想想……該如何找到他們落單的機會。

埃米特對自己逃過一劫的事分毫不知,他快步回了霍維爾書店,到書店門口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而書店的門縫中則透出幾縷光,他心裏忽然有種微弱的幻想,這幻想甚至有那麼一瞬讓他感覺今天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這虛假的夢境就跟肥皂泡一樣,持續了不過短短幾秒,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全都破滅掉。

書店裏的人不是霍維爾,而是阿諾。

對方抱著一堆書,似乎正在整理霍維爾那常年堆積在走道和後方的雜亂書籍。聽到聲音,他回過頭來看向埃米特。

這是意料之中的,阿諾也說過他會來住在這,沒什麼好稀奇的。

倒是假如霍維爾……那才是奇跡。

埃米特垂下肩膀,失落地進了書店,他拐進櫃台裏,整個人情緒低落地趴在櫃台上。

阿諾一言不發地放下了手裏的書,來到櫃台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沒有心思跟你聊天阿諾,你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去收拾樓上中間的房間,你晚上就睡那。”埃米特悶聲說道。

站在他身前的人不止什麼都沒動,還似乎開始找起東西。

埃米特有點生氣的說:“讓你去你就去,你自己要當仆人跟在我身邊,那你睡覺的地方總不至於還要我……”

他話還沒說完,放在櫃台上的手下就被塞進了一個厚厚的東西。

那質感埃米特很熟,他話陡然頓住,猛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手裏。

在確定那是什麼後,他又十分不確定的抬頭看向阿諾:“……這是什麼意思?”

阿諾沒什麼表情:“塞西爾給你的。”

“……不是,不可能這麼快,你就算去寄信……”埃米特又頓了頓,問道,“你提前把我的工資都給我了?”

阿諾抱著手,沒什麼表示。

埃米特看著他,半晌,歎了口氣:“算了,我問你也是對你不好……畢竟你是在偷偷方便我,但是你這樣做回頭也得給塞西爾先生他們說一下,以免他們回頭責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