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肩膀上。
奚容可是第一次在這麼高的地方,平日爬樹都不敢的,小時候都是規規矩矩像個女孩子般教養,頭一回這麼高的視角,一時間忘記哭了。
高一些的視角就是不一樣,周鋒郎還讓他坐得穩穩當當,絲毫沒有危險感,隻是坐在他肩膀上,便是滿滿的安全感。
頭頂上飛的鳥兒都更近了。
一會兒便來到了一棵樹下,隻見那樹下竟然掛著滿滿七八條肥美的大魚。
七八條肥美的魚用幾個大繩串起來,結結實實的掛著,那魚還沒死,在一張一合的呼吸,新鮮得很。
“魚重,在蘆葦裏編草繩子,在那邊耽擱許久,讓容容擔心了。”
他不止編了草繩子,甚至找到了一窩蜂蜜。
編了個大兜才將蜂蜜套住。
蜂蜜是可遇不可求的美食,上好的品質甚至能換一百文錢,實在是不容錯過,撈了魚便現場編製了個大草兜,將那蜂窩全部罩在了裏頭。
他常年打獵,手腳十分麻利,套蜂窩很有一手,全是幹幹淨淨的把蜂窩全部取了出來,杜絕了蜜蜂叮咬,事情一成就連忙趕了過來。
過來的時候嚇得魂都沒了,把魚和蜂蜜掛在樹上便去原地找人,奚容竟然不見了。
甚至在河裏找到了人!
周鋒郎心裏七上八下慌忙把人摟了出來。
奚容在哭。
肯定是嚇壞了。
奚容抽抽搭搭哭了一會兒,終於是哽咽著說:“我還以為你溺水了,把我嚇得要命,你要是死了我怎麼活啊?”
周鋒郎本來是各種哄喚他的,突然聽見這一句話,這一刹那整顆心都被撈住了。
他美麗的小妻子哭得厲害,是因為怕他要有什麼三長兩短。
周鋒郎這一刻又是愧疚又是溫柔,心仿佛被揉成了麵團似的,又暖又軟,仿佛裝了整個世界般滿足,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心裏滿滿的柔情。
“我不好,讓容容擔心了,以後不會了,乖容容,別哭。”
似乎有千言萬語,但說起來隻能笨笨的說出幾句話。
奚容擦了擦眼淚,周鋒郎的肩膀上下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往岸邊一瞧,正瞧見了曹孔從湖裏出來。
那雙狹長的眼睛盯著兩人,不知是看了多久。
奚容擦了擦眼淚跑到了岸邊喊道:“哥哥!剛剛是這位好心的大哥,一聽你溺水了連忙下水去救。”
周鋒郎是非常重義之人,見是陌生人幫忙,剛才水裏出來,連忙伸手去拉他。
曹孔看著周鋒郎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頓了頓,最終是攀上了周鋒郎的手。
兩個男人的力氣都很大,輕輕一拉曹孔便上了岸。
奚容說:“多虧了這位大哥。”
也連忙從小籃子裏拿水果,周鋒郎也挑了條大魚感謝。
曹孔隻直直的看著奚容手裏的水果。
那紅彤彤的果子在他白皙纖細的手中捧著,更顯得他的手玉似的漂亮。
那果子一看就很甜,被那雙手碰了更甜了。
曹孔連忙去接。
少年的雙手都抓滿了,可到他手裏是綽綽有餘,又見少年從籃子裏拿出五六個。
“夠了,多了吃不完,我也沒幫什麼,你哥哥平安就好,魚便不要了。”
周鋒郎行了個禮,“多謝。”
曹孔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天色已然不早,二人和曹孔道了別便拿著東西回家。
這段是平路,奚容是拿著果子走,重的東西全是周鋒郎拿的,到了山路可能沒那麼好走。
奚容加快腳步,待會太陽下山了,到了家恐怕要天黑。
這邊的曹孔還站在原地,不一會兒幾個小弟收錢出來了,遠遠看見曹孔在看什麼,便忍不住沿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