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周鋒郎一點也沒有睡意,仿佛是那晚新婚之夜的延續一般,黑暗裏野獸一般的看著奚容,但又是滿滿的柔情,心裏裝著整個世界般想緊緊把人抱在懷裏,又怕把人弄醒了,半夜還聽見奚容“唔唔”了兩聲,仿佛是夢見了剛才被親的時候一般說夢囈般喃喃幾句話。

周鋒郎貼著耳朵去聽,一句也沒有聽懂,但是光是這樣貼著,那輕輕的氣息暈染在他耳邊已經讓他心猿意馬。

“好可愛。”

白日裏會說話也會哄人,讓自己像個賢良的小妻子一般,實際上膽子又小又單純,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清水般的清澈美麗,長長的睫毛一動,都會讓人忍不住親吻。

也沒有什麼話本裏那邊轟轟烈烈的愛情,就是一眼看去喜歡得不行,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真是喜歡瘋了。

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

如此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奚容被親得暈暈乎乎,上癮一般無法拒絕親吻的感覺。

有時候周鋒郎會賺三十幾文錢,有時是五十幾文,每天回家都會給奚容帶些東西,有時候是零食有時候是玩具,錢一股腦的都給了奚容,隻留了些買菜的錢在身上。

奚容把錢收起來,用有天周鋒郎給他買的綁頭發的綢緞的一個盒子裝起來,放在衣櫃的底層裏藏著,這些天一共加起來快三百文錢了,付房租是綽綽有餘,奚容也用不了什麼錢,這些天幾乎是沒有出門的,家裏最大的開銷是吃的。

一斤豬肉要八文錢,排骨和豬肝等又是另外的價錢,每天家裏都是要吃肉,有時候周鋒郎還買雞鴨魚回來。

鄉裏到底不比山裏,可以自己去撈,樣樣都是要錢。

奚容什麼都不用做,做飯洗衣還是打掃房子,周鋒郎全是幹淨利落的做完了,他像個被養著的閑人般,每天最大的事就是等周鋒郎回來。

隔壁住著個七十歲的老婆婆,有時候賣點兒菜,奚容去外麵打井水的時候遇見過幾回,也說得上話。

閑聊了幾句說了些人發家的事跡。

“要是能認字識字路子便寬得多。”

奚容恰巧認得字,字也寫得漂亮。

老婆婆說前幾年有個老秀才寫話本小說一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如今已經娶了好幾房美妾了。

奚容一聽,覺得這個路子真是可行,他白日裏很閑,寫些東西也好。

但是不知道寫什麼題材,便是問了那老秀才的筆名,去市麵上買買看。

如此拿了十幾文錢上街去買書。

總是要買些紙筆和書的,再買些字典書籍。

他的學識不多,有些字是寫不出來的,需要查。

奚容幾乎是沒有上過街,但鄉裏也不大,隻有兩條街而已,稍微問了問老婆婆怎麼走,便是出門了。

這天的太陽正好不大,連鬥笠都不需要帶,隻用個小荷包裝了十幾文錢緊緊揣在懷裏去了書店。

從前在家裏附近也少有出門,總是有許多不懷好意的人盯著他,他母親讓他呆在家裏哪裏也別去。

這會兒是時隔多年第一次出門。

兩旁的路人都在看他。

【下回戴個帷帽】

阿爾法直接建議。

鄉裏的街上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

奚容不敢去了。

原本以為在人設裏沒什麼問題,但是還是有點害怕。

【可以去,沒關係】

奚容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站了好幾秒,才邁出了腳步。

阿爾法好像一直鼓勵他多接觸人。

他出遊戲之後需要交朋友,需要社交,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總是要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