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連歹人都沒有遇見,不是大件物品,一個包囊盒子便能裝起來的物件,周鋒郎單槍匹馬,把東西捆在身上,騎著馬便送了過去。
穩穩當當的送到了主人手中,一點都沒有損毀。
連忙吃了兜裏的餅幹,喝了水,拿了主人的信物便回去交差了。
一更天去鏢局拿銀子,二更天就到了家,馬都快跑死了。
馬堂主連忙讓馬去吃草休息,這下幾乎是對周鋒郎佩服得五體投地。
若是鏢局裏有他,不愁不發財。
但是周鋒郎不接遠的鏢,因此也不和馬堂主簽契,每回拿了銀子便走,一幹二淨的不拖泥帶水,反倒是沒什麼事端。
馬堂主拗不過他,但是也得了短路程會接單的承諾。
如此,重要的短路程的鏢都會讓周鋒郎來,平常沒有鏢的時候,周鋒郎就在雲水鄉做苦力。
那日剛剛給了周鋒郎一個短途的大鏢,馬堂主完全不擔心的在茶樓裏喝茶,突然看見什麼似的走到了窗口。
定睛一瞧,納悶道:“那不是周兄弟寶貝似的媳婦嗎?怎麼和曹爺在一塊?”
........
周鋒郎在外賺錢,這段時間奚容也沒有閑著。
他寫的雜文小說,全是大白話,一眼看去就不太行。
書鋪裏的夥計原來都是書生,文采都是可以,本來這樣的文章看一眼就不會要。
可是,這麼個大美人在家裏悶了一個多月寫出來的香豔小說,那夥計才翻開第一頁就滿臉通紅。
“您、您先回去,若是能賣出去,我們通知您。”
奚容笑道:“勞煩您多照看。”
年輕的夥計簡直要暈過去了,捧著那本書便去了後堂,連夜摘抄了一遍,當晚魂都沒了。
那大美人、可真有兩把刷子。
如此便印了十來本先放著賣。
沒想到一上午全賣光了。
全被賭場的人買了下來。
曹孔見奚容老是往書鋪跑,便打聽他去做什麼。
小弟說:“奚家小公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曹孔打斷了,曹孔冷著臉說:“好好的提他做什麼?真是晦氣!”
小弟已經不太敢說話。
他們家曹爺似乎以為那奚家小公子是周二郎。
剛開始小弟也誤以為是。
但是如今周大郎名聲有些響亮,他們便知道這位大美人是他的妻子。
可是每每提起,曹爺都會冷臉,仿佛分外不願聽見“奚容”這個名字。
小弟有苦說不出,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故意瞞著的,曹爺顯然對那周大郎的媳婦上了心,總有一日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小弟們沒有嚴格查明,就是犯了大錯。
往後可有的是苦吃。
可是曹爺提都不準提,一提便冷眉橫眼,狹長的鳳眼嚇人得很,誰也不敢多嘴。
小弟們私以為曹爺也許隱約知道的,就是不想求證,想把自己給騙進去。
小弟隻得說:“小公子去鋪子裏賣寫好的書。”
曹孔那臉變得跟翻書似的,又溫和笑了起來,“倒是有些文采,竟然還能寫書了,找個人、不,去自己去買些書。”
曹孔鬼鬼祟祟去了書鋪子,打聽了奚容寫的書,他取的筆名也是可愛極了,喚作“小溪流”,那可真是幹淨又清甜,和人一樣。
才印刷了十來本,曹孔一股腦全買了。
把書包好,突然瞧見裏後堂一排書,好幾本放在角落裏,封麵顯然畫著兩名男子。
曹孔沉沉的盯了一眼,竟然也買了下來。
夥計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竟然買這種書,曹爺可是出了名的厭惡男人那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發火還是什麼,麵上是不顯,錢也付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