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一件,領口能看到清楚。
是沒有扣起來的大衣遮擋不住的,脖子和鎖骨上,是一枚枚鮮豔的吻痕。
周二郎這一瞬間簡直要爆炸了。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揍了許英兩拳,許英也不甘示弱,才一會兒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奚容手足無措的站在堂屋的,茫然的喊道:“二郎、二郎,不要打了.....”
勸架也沒有什麼氣勢,柔柔弱弱的喊兩聲,想去拉架,差點被碰到了。
周二郎眼疾手快,連忙去扶著奚容。
他的臉被狠狠揍了兩下,怒氣未消,卻也怕奚容被碰到,隻能站在奚容身邊,指著許英的鼻子罵。
“你給老子滾出去!”
全然沒有讀書人的樣子了。
奚容隱約猜到這個人可能是玩家,而且會查案,最好是讓他告訴周大郎真相,這樣就不會纏著他。
奚容連忙說:“這位壯士是大官,是王爺身邊的人,不能趕人走。”
周二郎氣得簡直心梗了,見奚容還幫那男人說話簡直要氣哭,一下子就紅了眼睛,有些委屈的說:“他這登徒子對你做了這種事,你竟然還幫他?”
奚容愣愣的,“他做了什麼?”
周二郎瞧見他脖子上曖昧的吻痕,滿臉通紅,又是怒氣衝天,支支吾吾大半天,終於把那些羞恥的話說了出來,“你瞧瞧你、脖子上,可是被那賤人親成什麼樣了!!我真是、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奚容愣了一下,輕輕解開許英給他裹上的衣服,低頭看見鎖骨上曖昧的痕跡,他抬手,連纖細雪白的腕子上也有。
這地方離房間裏近,裏麵那隻厲鬼可是醋壇子成了精,一丁點風吹草動可是要搞死人,奚容怕他聽見了,晚上又拿他出氣,連忙解釋說:“不是的、不是,奴家在房間裏,誰也沒碰過,全是大郎親的,沒有別的人。”
周二郎和許英聽了這話也是愣住了。
周大郎分明是死了。
怎麼可能來作弄他?
許英和周二郎相互看了一眼,那眼神幾乎是一模一樣,既懷疑對方又懷疑裏頭藏了人。
這一瞬間幾乎是默契十足,奚容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已經進了房間。
屋子裏很香。
奚容嚇得連忙喊了起來,“你們幹什麼?二郎,你瘋了!?”
周二郎找得相當的快,又麻利又仔細,還一邊和奚容好聲好氣的解釋,“我懷疑有壞人在藏在哪裏,容容先別生氣,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壞人倒是沒有,但是厲鬼卻是有一隻。
兩個陽氣十足的男人進了屋,屋子裏仿佛也亮堂起來了。
已經瞧不見周鋒郎剛剛的身影。
但是奚容知道他在這裏。
屋子裏更冷了,周二郎都中過兩次招,卻絲毫不知道有一隻鬼。
而許英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進的靈異副本,按照邏輯隻能是人。
某個男人藏在屋子裏,把那想念亡夫想念得魔症了的美麗未亡人騙得團團轉。
偽裝成他死去的亡夫,在房間裏把人摟著抱著親著哄著,漂亮的小寡夫當然願意極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夫君回來了。
可是哪個角落都找遍了,什麼藏人的地方也沒有,如此隻能懷疑到對方身上。
周石君眼睛是盯得狠,奚容的房間和他的寶貝似的,專門防著賊來偷,除了許英沒有誰了,他隻是出去買了趟菜,鎖都撬了,人也抱了,身上更是有新鮮的吻痕。
不是他難道還有鬼?!
許英頭一個懷疑的隻能是周二郎。
每天鬼鬼祟祟的送飯說話,那房間怎麼樣他了如指掌,仿佛是他的所有物一般,出門都要鎖著,隻要是能看見,那眼睛都是往這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