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上藥上得慢得很,又怕支魈就這麼死了,急得不行。
“別怕.......
分明是昏迷的,卻還在想著奚容怕不怕。
奚容哽咽道:“不怕,你疼不疼呀.......”
那必然是疼的,高濃度的酒在這樣的傷口上怎麼可能不疼,那傷藥也會讓人疼,到底是人之血肉,破了皮都是疼的,更何況是傷得如此之重。
奚容磕磕碰碰幫他包紮,竟然也是包好了。
支魈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來。
桌子上還有些藥,奚容也不知道支魈要怎麼用。
如此隻能孤零零的陪在他身邊守著。
無數次支魈也是這樣陪著他。
“你可千萬別死啊......”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支魈的手下意識摸了過來,緊緊抓住了奚容的手。
奚容稍微安心了點。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已經很想睡了。
這間房進來之前支魈已經上了兩把鎖,外麵的人無論如何也進不來,床也事先鋪好了。
奚容守了一會兒,支魈還沒醒,自己實在是頂不住了,就爬上床和支魈一起躺著。
有支魈在他才能安心一點。
被子也是家裏的被子,支魈把他從馬車裏抱下來的時候,被子和行李一並抱了下來,把屋子打理好、鋪了床才去拿藥。
那時候跟個沒事人似的,奚容以為傷得不重,沒想到傷得這麼重,他還事先打理好房間才去抓藥,要是奚容早知道這樣,一定不會趕緊包紮,別搞這些有的沒的。
但是現在躺著,還真舒服。
也許是支魈在這兒太安全了,奚容迷迷糊糊的想明天早上起來不會變成一具屍體了吧,那他不得要嚇死,支魈要是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還不如想個不疼的辦法一並死了算了。
這念頭模糊的出現了一瞬奚容已經沒有了意識。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的一瞬間奚容還以為在奚府,緊接著連忙摸了摸身邊,支魈已經不見了。
奚容立馬爬起來,還沒穿鞋就看見支魈已經推門而入。
他高高大大站在那兒,換了身衣衫,身上還有些藥味,端著一盆水進來。
“少爺,奴才正好打了洗臉水進來,沒有家裏的香料,清水一盆,少爺委屈些。”
奚容不管什麼香料不香料,問他:“你的傷好點了嗎?”
支魈把洗臉水放在一旁,半蹲在奚容跟前,捧起奚容的手輕輕一吻,“多虧了少爺妙手回春,沒有少爺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奚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什麼跟什麼啊,他包紮得一點也不好,怎麼就妙手回春了?明明在他自己過來的。
還挺會說話。
奚容見他臉色也好了不少,便心情暢快許多,問到:“如今是什麼情況?”
支魈說:“如今情況複雜,便是去淮河也又幾大山寇盤踞,如今隻能先在此地停留,恰巧我製服了這些山寇,若是加以利用,把那幾個山寇窩一一擊破,才能走了。”
奚容在馬車裏已經聽了一耳朵,知道如今天下亂了起來,原來就官匪勾結,現下世道亂了起來,更有山寇盤踞稱王,還有軍隊加持,不知道是早有預謀還是如何,有兩個藩王都反了。
奚家有盤根錯節的關係,他和支魈獨自前行去雁北根本就不現實,而淮河是去雁北的必經之路,如今連淮河都去不了,更別談雁北了。
奚容說:“這些都是窮凶極惡的山寇,他們特別狡詐,你雖然把他們一把手殺了,但可能還會使詐。”
支魈溫柔的看著奚容,“少爺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