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了,就算是個側妃也好,從前孤零零一個人,總是十分偏執做些瘋事,像把懸在眾人頭頂的刀一般讓人背脊發寒。
如今倒是溫和了不少,性格也平穩了。
若是早一些納了這側妃,多少像個正常人,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雖說天下亂勢早就形成了,也不至於讓太子做這個千古罪人。
奚容見他生氣了,連忙抓住他袖子哄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每天都給你上藥了,你可以原諒我嗎?我陪你踢毽子好不好?”
前段時間見太子在踢毽子,奚容以為他喜歡玩這個。
顏俞京哼了一聲,“誰要玩這個,都是你和你那狗奴才玩剩下的!”
原來打聽了奚容的喜好,以為奚容喜歡玩踢毽子,後來知道是他和支魈玩的,從此之後顏俞京碰都不碰,一想起這個就生氣極了。
說完這句話好一會兒,沒聽見奚容出聲了,他以為自己把話說重了,聲音又稍微輕了一點,“踢毽子早就不想了,我想看你吃飯。”
奚容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顏俞京涼颼颼的說:“不是要我原諒你嗎,連吃飯都不願意?”
不是奚容不願意吃,是一點也不好吃,就像之前奚府的飯菜一般,京城的世家子弟都吃些這種東西,又清淡又滋補,做的是藥膳,一股大藥腥味。
奚容硬著頭皮吃了兩口,實在是吃不下了,說要吃點心。
太子連忙讓人上了殿下,笑道:“一天到晚吃這些零嘴,怎麼能吃得下飯?”
說是真說,但是點心蜜餞或是瓜子腰果全部讓人上了,這天下午恰巧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一直在屋裏陪著奚容嗑瓜子。
他突然說:“若孤不這樣做,天下立馬也要四分五裂,孤不過是占個先機,也更能保障這一帶百姓的安危,容容,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奚容心想,你大錯特錯了,害得我沒有放榜,我都不知道我考得怎麼樣,十年寒窗苦讀就這麼被你毀於一旦。
你還把你爹殺了,這是人嗎?
奚容到底是官宦之家長大的孩子,十分懂得如何打太極,“這種事我評判不了,我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哪能知道這麼多呀。”
太子認真看著他,聲音很輕,“如今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你便以這樣的身份來評判。”
奚容心想,就那麼喝了一杯酒,可比他過家家還簡單一點,一無司儀證明,二無賓客,連父母親眷都沒有,怎麼就算成了姻緣?
真是可笑。
奚容糾正說:“是妾。”
太子愣了一下,小聲的說:“也沒什麼兩樣.......”
他見奚容把臉轉過去,以為他生氣了,連忙哄道:“你別生氣啊,這隻是臨時的,之前你不聽話便是唬唬你,如今你乖乖巧巧,便當孤的太子妃,將來可是皇後。”
呸。
誰要做你的太子妃。
誰樂意誰伺候你。
奚容小聲哼了一聲。
太子聽他還在哼哼,以為他還在生氣,便哄道:“孤陪你去玩蹴鞠好不好,對了,我想起來了,今日趙大人讓人送了隻貓來,我帶你去看。”
因為奚父碰不了有毛的動物,因此家裏從來沒有貓貓狗狗,金鍾寶家裏有一隻大狗,可把他威風得要命。
奚容自然也特別喜歡這些,連忙跟著太子去看小貓。
已經囑咐了人把貓帶來,但兩個人還是跑著過去,太子跑兩步又回頭看一眼,笑道:“改日孤教你騎馬射箭,可好玩了。”
奚容心心念念著看小貓,根本對騎馬射箭沒興趣,不一會兒將見到了那隻小貓,一見差點被那白絨絨的小貓迷死了。